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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以前艺术的跨文化研究史论※ ●荷【】范丹姆 文 李修建译 摘 要：尽管如今的艺术研究者知之甚少，过去的学者间或使用跨文化甚或全球化的视角研究视觉艺术。16世纪至 今有多项将艺术作为跨历史现象进行跨文化考察的研究，并提 出了许多相关理论问题。除了自身的价值之 外，这些成果亦能对当代跨文化的艺术研 究提供一些助益。 关键词：艺术；跨文化研究；史论 文章编号：1003-2568(2014)03-00108-05 中图分类号：JO-O3 文献标识码：A 作 者：范丹姆，荷兰莱顿大学艺术史论系教授。 译 者：李修建，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人类学研究所副研究员。 “红苗居住在铜仁。……其服饰 以色彩斑斓的丝 的发展同样开启了新的知识史远景，促使我们重新 绸织成。每逢有人故去，他们就 以此人遗下的衣物制 看待过去 ，考察以往对艺术的跨文化研究方法。调查 成一座塑像。(黑苗)无论男女 ，皆以发簪将头发束 的话题，包括过去由于历史学家的相异的学术兴趣 起 ，佩戴颈圈及耳环。(仫佬族)在祭祀先灵时，用草 而被忽视的活动，还涉及 目前根据世界术语重构的 编一条龙，龙背插上五色旗 。” 进入历史视野的跨文化艺术研究。过去的学者如何 上文引自一本中国苗族图册，日期注为 1796年 从他们的传统外部把握艺术，最终发展出一种全球 后 ，表明这些有趣的人群出现于他们 自身之外的艺 性的视角?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他们是以何种文化视 术和视觉文化之中。《百苗图》是一种 “图像民族志”， 野，在怎样 的学术环境 中，与他者的艺术和文化建立 上面还有简洁的描述与概要性的诗歌 ，清朝官员借 关联?他们有何假定，提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提 此获得中国南部贵州省的苗族及其他少数 民族的 出此类问题?他们的理论资源是什么，应用了什么研 信息。① 究方法?他们取得了怎样的成果，其他学者又是怎样 面对苗民图，我们可以提出与其 自身相关的诸 接受他们的成果?本文试图梳理并分析以往对视觉 多问题 ，不过亦能引出关于从跨文化角度进行艺术 艺术的学术研究。为此，文中将介绍几个早先的欧洲 研究的更大问题。世界文化如何应对其他地区和传 学者所做的此类研究。 统中的视觉艺术，尤其是以宽泛的学术术语?在何种 第一部分主要讨论了20世纪前后德 国艺术学 情况下，学者们接触到了异域艺术?这些艺术是如何 界的情况，表明这一阶段的研究近来已为学界接受。 被描述、解释和评价的?他们是以何种方式进行分析 接下来的几个案例通常不为艺术系学生所知。之所 和阐释的，他们基于何种概念框架，目的为何?这种 以选取这些案例，部分由于在分析以往将艺术作为 分析对其学术或文化领域产生了什么影响?诸如此 历史现象的跨文化研究时，它们能使我们提出更具 类问题 ，构成当下的诸多学术挑战之一，这些挑战出 理论性的问题。由此，我们将重点放到了相对系统的 现于从全球视角研究艺术的再概念化。尽管此类艺 分析，而非这些研究所基于的知识累积 。②这或许会 术研究关乎当下 ，但如苗民图所示，也与过去有关。 给读者造成一种印象 ，即本文涉猎的是对各种传统 事实上，世界艺术研究所提出的学科重构 目标，相关 中视觉艺术的更为综合性或比较研究。不过，就我们 ※原文刊载于 世《界艺术)(WorldArt)2011年第 1期，第43—57页。 ①参见Deal和Hostetler：TheArtofethnography：AChinese M‘iao’album．Seattle：UniversityofWashingtonPress，2006．引文见该书29、35和6l 页。作者及图注者不详。 ②此外，我还按时代顺序，以Herodotus为开端，对欧洲学者对非欧艺术的研究作了一个简短的考察，见WilfriedvailDamme：Introducingworld artstudies．In o artstudies：Exploringconceptsandapproaches，ed．KittyZijlmansandWilfriedvanDamme，Amsterdam：Valiz，2008，PP．50— 53。亦见 WilfriedvanDamme：Interculturalcompar／sonandar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