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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现代 度顶层架构的思考 熊庆年 建立现代学校制度 ，完善中国特色的现代大学制度，是中国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 的一个重要 目标，而完善治理结构则是实现这一 目标的关键所在。组织的治理结构是 一 个系统性的存在，它包括权力的要素及其分配、权力的纵向分布和横 向分布、权力 运行的方式和机制等。在这当中，治理结构的顶层架构最为重要，因为它是整个治理 结构的大脑。所谓的顶层架构，即指校级层面的权力配置。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 发展规划纲要 (2010~2020年)》 (以下简称 《教育规划纲要》)对完善大学治理结 构提出了方向性、原则性的意见，但是具体如何建构尚需探索，这就需要对大学治理 结构项层架构的一般规律和现实具体矛盾有更为深入的认识和把握。 一 、 历史性与现代性 我们现在所讨论的大学制度，是在西方文化土壤上生成的，已在世上存续了近千 年。虽然有学者对中国大学史研究中西方话语支配表示了不同的意见，】『但我们不得 不承认，现今中国大学的制度非本土生成，系从西方移植。然而，西方大学制度本身 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与时俱进的。从欧洲中世纪大学的学生团、教师团制度， 到中世纪后的学院制，再到近代西方各国衍生出的各式各样的大学制度形态 ，表明大 学的制度一直在变。而在历史演变中沉淀下来的大学 自治、学术 自由的价值追求，则 被视为大学制度的本质性规定。一般认为，1810年创立的德国柏林大学是现代大学制 度的开端，因为其确立了科学研究和科学教育相结合的理念和制度化形式，从而开启 了大学现代化的进程。200多年过去 了，从世界范围看，大学制度的现代性在不断丰 富。美国人不仅发展和创新 了研究型大学的制度，而且把服务社会的意 旨灌注到了各 种高等学校之中，催生了更为多样化的制度形态。 从大学治理结构的顶层架构来观察，制度变迁有迹可循。以牛津大学为例 ，早期 作为学术行会，师生共同分享 自治的法人权力。所有教师组成的大会为学校最高治理 机构 ，全体住校教师组成的 “主政教师大会 ”成为学校的主要治理机构。其时，校 监作为大学最高领导者，由罗马教皇任命，拥有决定和颁发教师资格认可证书的权 力。到l4世纪60年代，校监作为学校最高领导者，全面负责学校事务，而他要由学者 大学 (学术版)2013年第7期 11 ■理论前沿 们公开选举产生。大学摆脱 了附属地方教会权力的状况，大学 自治的制度特质得到强 化。l6世纪以后，教会势力衰微，世俗王权逐渐渗透。1631年由副校长和各学院院长 及各方权力人士组成的 “七 日委员会”成立，教职员大会的控制权被弱化。l854年， 学校废除了 “七 日委员会”，以成员更少的 “七 日理事会”取而代之，形成了教职员 全体大会、主政教师大会、七 曰理事会、校长、副校长等构成的项层架构。 显而易 见，在各种权力的博弈中，大学治理的项层结构在不断调整乃至重组，总体的历史趋 势是，政府控制力逐渐强化、大学内部治理的权力集中度提高。20世纪后，治理结构 的变革则在顺应时代环境对加强统摄的要求。1966年规定主政副校长从教职员大会成 员中选举产生；2002年规定归并的校务委员会为行政决策机构，并要求有校外人士担 任委员，副校长不再要求必须从现任的教职员全体大会成员中产生。值得 一提的是， 2004年l0月成为牛津大学副校长的约翰 ·胡德，试图实施新的治理变革，在顶层架构中 增设强化经营的机构。虽然最终没有获得教职员大会通过而被搁置，但是却反映了大 学治理变革加速的时代冲动。 从牛津大学治理变革的案例中，不难看到大学制度要素的时代和环境约束。事实 上，在世界大学制度的发展历程中，大学 自治、学术 自由的制度属性也在不断被重新 诠释 ，出现了多种的变体 。大学制度的现代性 内涵也在不断更新，人们对此的认知 在不断改变。 “大学治理结构是一定社会历史环境的产物 ，是大学利益主体相互作 用的结果，没有不变的治理结构，也没有适应所有时代的理想治理结构。”3¨尤其近 一 二十年来，大学制度正在发生深刻的变革。伯顿 ·克拉克曾经考察了大学制度变迁 的趋向，提出了自主创新型大学的概念， “强有力的驾驭核心、拓宽的发展外围、多 元化的资助基地、激活的学术心脏地带和一体化的创业文化”是其核心要素。l4]“强 有力的驾驭核心”作为第一核心要素，非常清楚地表明了创新大学治理顶层架构的必 要性。伯顿 ·克拉克说： “很清楚，极端个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