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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女性主义艺术研究十年：回顾与反思膏 曹 晖 (黑龙江大学比较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 摘要：本文通过对中国近十年(2002-2011)的女性主义艺术研究的梳理，分析其发展 状态、存在问题和可能出路。研究指出，中国女性主义艺术研究存在着学理性不足、选 题过大、形式分析欠缺以及文化研究理路不清和对女性主义设计史研究重视不足等缺 陷。如何真正从文化研究的角度去看待和研究女性主义艺术史，是今后中国女性主义研 究需要注意的问题。 关键词：女性主义，艺术文化，问题与反思 中国女性主义艺术研究是在西方女性主义思潮影响下，中国学者对女性主义艺术所 做的研究和探讨，这其中既包括对西方女性艺术的研究，也包括对中国本土的女性艺术 的研究。西方女性主义理论最初进入中国为20世纪在80年代初，有学者认为，朱虹1981 年发表的《美国女作家作品选·序》被认为是最早向国内介绍了女性主义理论的文献。 1检索CNKI(1979’2011)，第一篇标题带有“女性艺术”的文章为杨鸩的《服饰·生活· 社会——苗族女性艺术简论之一》(《民族艺术》1989．01)，但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女 性艺术”，文章考察了苗族女性的服饰之美与生活的关系，但其中尚未涉及女性的尊严、 权利及其生活境遇等问题，也即本文所指的女性艺术的研究主题实与西方的“文化研究” 的批判性关系密切，或为其重要的组成部分。本文认为，第一篇具有“文化研究性质 的中国“女性主义”研究的文章应为严明的《乞巧与守拙——中国女性艺术的艰难抉择》 (《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1993．03)，文中从现代“文化研究的视角对古代中国女性 的地位和女性的抗争进行研究。而真正带有强烈的西方女权主义性质和激进意义的徐虹 的《走出深渊，给女艺术家和女批评家的一封公开信》(《江苏画刊》1994)，被认为是 女性主义在中国的第一份公开宣言，它犹如一声发令的枪声，开启了中国女性主义艺术 研究的篇章。从1993年到2001年近十年的时间内，关于女性主义艺术研究的文章并不 1 多，CNKI共检索24篇，这一时期应为中国女性主义艺术研究的起步阶段，而从2002、201 年，这一期间应为女性主义艺术研究的繁荣时期。而本文通过对十年(2002—2011)中 涌现的有关女性主义艺术的书籍出版和论文发表的考察，分析当下女性主义研究在中国 的发展状态，存在的问题，将来可能的走向等，这些对女性主义艺术的进一步的研究是 必要而且亟需的。 一、十年来中国女性主义艺术研究的描述与分析 +本文为黑龙江省博士后资助项目《视觉艺术的文化研究》(LBHoZ09021)的阶段性成果。 240 本文通过统计学的方法进行数据采集和归纳分析，对十年来(2002～-201 1)的数据 进行网上检索。主要采取两种方法，首先，对中国国家图书馆和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资 源库进行了数据采集，以掌握十年来中国女性主义艺术研究的出版情况。其次，通过中 国知网(CNKI)对十年来的有关论文进行了梳理。此外，网上数据搜索也是本论文研 究采用的辅助方法。结果如下： 著作类：在中国图书馆和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2002--2011年检索“女性主义艺术” 和“女性艺术”2，得到30种图书(不含学位论文)。这包括罗丽的《女性主义艺术批评》 (九州出版社，2010)、琳达·诺克林的《女性，艺术与权力》(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5)3李建群的《西方女性艺术研究》(山东美术出版社，2006)、施淑萍的《双凝：台 湾女性艺术的镜观视角》(国立台湾美术馆，2009)等。两座图书馆馆藏图书略有交叉， 如崔岫闻的《私密空间》(湖南美术出版社，2006)在人大图书馆和国图共同收录。如 果剔除共有的资源，两家家图书馆共收录十年来出版的女性主义艺术图书共为29册。 从其可见；女性主义图书在出版方面看似繁荣，实则凋敝，呈式微状况。 与专著相比，十年来学者在女性主义艺术论文撰写方面呈欣欣向荣之态。但与数量 庞大的女性主义研究相比，女性主义艺术研究的论文远非丰富。进入中国知网(CNⅪ) 无交叉，’因此，合并之后，“女性艺术”和“女性主义艺术研究共获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