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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件工程中的复杂网络现象 与软件可靠性研究 徐仁佐 (武汉武汉大学软件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430072) 摘 要 本文讨论了软件工程中的复杂网络现象与软件可靠性研究，提出了未来研究 中的一些设想和计划。 1 引言 网络有随机网络和无尺度网络，许多网络包括因特网、人类社会和人体细胞代谢网络 等，都是无尺度网络。研究无尺度网络，对于防备黑客攻击、防治流行病和开发新药等，都具 有重要的意义。 因特网是一个无尺度网络，其中某些站点似乎与无数的其他站点相连接。大脑，是由轴 突相连接的神经细胞网络，而细胞本身，又是由生化反应相连接的分子网络。社会也是一个 网络，它由友情、家庭和职业关系彼此连接。在更大的尺度上，食物链和生态系统可以看作 是由物种所构成的网络。科技领域的网络更是随处可见：因特网、电力网和运输系统都是实 例。就连在文章中我们用以传递思想的语言，也是一种借由语法相互串联在一起的文字 网络。 尽管网络是如此重要和普遍，但科学家对它的结构和属性却知之不多。在复杂的基因 网络中，故障节点是如何相互作用而引发癌症的?在特定的社会和通信系统中，疾病和电脑 病毒如何快速传播而导致流行?某些网络即便大部分节点失效，还能维持运行，原因何在? 如果尝试对大脑皮层中各种神经元作仔细的分析，我们会发现，具有相似功能的神经元 倾向于在皮层中作垂直的排列，形成柱型结构，这被称为皮层柱，贯穿皮层的大多数层次。 一个微型柱有100个神经元，一个大型柱有约100vi-微型柱，一个皮层区有100×100 个大型柱(这使我想起我们疏漏了居间的组构——“超柱”或“微型区”，包含约100个大型 柱)，而在大脑两半球的皮层区的数目刚过100。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说：大脑是具立体构造的，如果要将大脑作为复杂网络的物理模型， 则可以将无尺度网络描述成立体的形状。 2软件工程已经修成正果、大功告成了吗? 美国1995年对8000个软件项目进行跟踪调查，结果表明，有1／3的项目没能完成，而 在完成的项目中，又有1／2的项目没有成功实施。 在仔细分析失败的原因后发现，与需求过程相关的原因占了45％，而其中缺乏最终用 ·357· 户的参与以及不完整的需求又是两大首要原因，各占13％和12％。需求过程是软件过程的 一个很重要的部分。软件项目中40％至60％的问题都是在需求分析阶段埋下的“祸根”。 即使在大力发展软件工程、推广CMM模型以及后来的Agile方法之后的今天，软件项目完 全成功的比例也只是从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10％上升到目前的16％。 软件项目高失败率的原因被归结为：需求内容不明确，把握不充分；工时数估算过少；项 目组织过小；开发计划不充分；设计能力不足；项目管理能力不足等理解与沟通不足。 “内忧外患”问题和软件重用，都是目前无法解决或没有很好解决的关键性问题。 软件技术与应用背景是一对永远不可能调和的矛盾，软件工程就建立在它们的结合之 上，这就是悲剧之所在。 计算机技术的应用背景，即行业知识千差万别，软件人员不可能事先学习所有的应用行 业的背景知识，况且许多行业知识本身可能比软件知识还要复杂。 由于系统需求分析人员与行业应用人员缺乏共同的专业沟通语言，将直接导致应用系 统开发过程中的需求分析阶段出现问题。 这一结论被以下事实反证：通常掌握软件编程技术的行业专家们自己开发的计算机应 用项目的成功率都比较高。这也是为什么行业软件公司比较容易成功的原因。 “外患”问题的解决需要软件与应用的分离。作为算法实现的软件技术，只有实现与行 业应用逻辑的彻底分离，才能发展为一门独立学科。 我们需要一个连接软件技术与应用背景的桥梁和纽带，它必须是普适的、一般性的理论 抽象。所有的行业，以及行业内的所有需求，都可以应用该理论“无损失地”表达出来。同时 它又是软件工程的指导理论，可以作用于软件技术的全过程。这个桥梁纽带就是利用社会 应用背景的领域知识的物理抽象，来定义软件工程过程实践。 l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