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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社会的刑法现实问题 单位犯罪主体类型研究 郭泽强+ 单位犯罪作为商品经济发展的一种产物，正随着我国市场经济体制的建 立而呈急剧上升的势头。虽然我国刑法以及单行法规对单位犯罪作出了明确 规定，但总体观之，立法与相关的研究工作还远远不能适应当前同单位犯罪 作斗争的需要，尤其是单位犯罪的主体类型，仍处于众说纷纭的状态。在我 们看来，单位犯罪之所以不同于自然人犯罪，关键在于其主体上的不同。因 而，如何界定单位犯罪的主体类型，对于单位犯罪的认定无疑具有重要的意 义。本文从比较法的视角对单位犯罪的主体类型进行研究。我国与外国单位 (法人)犯罪之主体类型，无论是立法、司法、理论都存在一些差异，以下 将对我国与外国单位犯罪之主体类型的具体情况进行比较研究，以期推进我 国刑法关于单位犯罪之主体类型的研究。关于单位犯罪之主体类型的讨论， 尽管林林总总，但无外乎三个大的问题：第一，能够成为单位犯罪主体的单 位究竟是哪些单位；第二，能够成为单位犯罪主体的除了法人等组织外，是 否包括其他自然人；第三，私营企业能否作为单位犯罪的主体。下面将主要 围绕这三个问题展开论述。 一，单位犯罪主体中的单位范围研究 单位犯罪主体中的单位的范围即单位的种类，单位犯罪(或法人犯罪) 中单位(或法人)的范围在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分类。英美法系国家通常分 为由多数人组成的可以永久存在的集体法人与由一人经拟制享有法人资格的 独任法人。大陆法系国家分类较为复杂：以行使、分担国家统治权力的作用 为目的还是经营私人事业的目的为标准分为公法人和私法人；以人员集合还 是以捐赠财产集合成立为标准分为社团法人和财团法人；以谋取财产利益还 是公共利益为标准分为营利法人和公益法人等。而我国按照国家规定的章程 或条例以及国家的许可等标准，将单位细分为公司、企业、事业单位、团体、 机关。另外，对于法人犯罪的主体，英美法系国家一般只称法人，如美国 1962年《模范刑法典》第1．13条中的“有关法人或非法人团体”、第2．07 条中“法人、无人格之团体”，新西兰1924年《法律解释法》第4条中的 t武汉大学法学院副教授。 40 单位犯罪主体类型研究 上 “单独法人以及人合团体，不管是法人还是非法人”等。而大陆法系则比较 详细，如法国刑法典就使用了“地方行政机构及其集团”、“公法法人”、“政 卷 党、政治团体或者行业工会”等概念。社会主义国家中曾经具有代表性的是 前南斯拉夫，该国使用的是国家机关、劳动组织、社会团体等称谓。①单位 犯罪的范围关于哪些犯罪可以由法人实施，各国刑法的规定有所不同。通常 英美法系国家认为处罚法人犯罪实乃理所当然，规定的范围自然较宽；而大 陆法系国家对法人犯罪问题持观望或谨慎试验的态度，普遍以不处罚法人犯 罪为原则，以处罚法人为例外，规定的范围相对窄一些。一般认为这两者的 区别来源于实用主义刑法观与伦理主义刑法观的对立。②在我国台湾地区， 关于法人犯罪，通常不明确规定犯罪法人的种类，而仅概括称为法人。例如， “管理外汇条例”第22条第2项规定：“法人之代表人、法人或自然人之代 理人、受雇人或其他从业人员，因执行业务，有前项规定之情事者，除处罚 其行为人外，对该法人或自然人亦科以该项之罚金。”⑨我国刑法仍然使用单 位犯罪名称的主要原因是，法人犯罪的名称过于狭窄，而我国刑法中规定的 可以成为犯罪主体的企事业单位、机关、团体并非都是法人，也包括一些不 具有法人资格的非法人组织，因此，严格说来，不应该称之为“法人犯罪”， 而应该叫做“单位犯罪”。我们认为，从总体上看，世界各国对于法人犯罪 的主体范围基本上相同，即均包括法人组织和非法人组织。我们认为，上述 事实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世界各国的法治文明有非常重要的深层次的共同价 值基础和手段选择上的共性。@在现实社会中，非法人组织不仅是客观存在 的，而且非法人组织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