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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模式游戏和鲸鱼类消费玩家 “我花了生日礼金，只能吃更廉价的午餐，还要求老婆付晚餐饭钱，好让我省下10-20 美元的游戏零用钱。我想，我甚至没坐在游戏前都在想这回事。 Chris 刚开始在《军团要塞2》（以下简称TF2 ）中花上几美元时正值20 多岁的年龄。 他所有的好友最近都搬离小镇，妻子的工作要上夜班，他不得不从TF2 网络社区中寻找慰 藉。 一开始他只是买了TF2 中的“钥匙”，用它们打开一些道具板条箱，然后自己留下好东 西，将其他内容分发给在线玩家。他喜欢这种赠予形式的社交互动，他所花的钱也看似非常 值当。 但Chris 很快就发现了他的首个“非常”道具（带有紫色烙印），他回忆称：“当时我简 直欣喜若狂，从那时候开始一切开始改变了——我开始追求更高的目标。” FarmVille(from kern-photo) 游戏成瘾 在这次发现的6 个月之后，Chris 发现自己的银行帐户已经分文不剩——所有的钱都被 他用来寻找那些带有紫光的道具了。 “我的存款很快就花光了——虽然说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多少存款。真正麻烦的问题 并不是它让我银行帐户空空，而是它让我陷入一个非常棘手的处境。因为没有钱买食物、交 房租和水电，任何意外的开销对我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Chris 在此过程中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健康问题，却发现自己无力支付医疗费用，因为他 的存款都被TF2 掏空了。 “事情甚至恶化到了Steam 甚至拒绝我的信用卡帐户，认为我是盗了别人的帐号，我不 得不通过客服告诉他们‘没错，这真的是我在花钱购买游戏中的帽子，与其他上瘾的玩家一 样，我的社交关系并没有派上任何用场—–我多数非工作交往的人脉都是在TF2 上认识的 人。在上班的时候我只想着打开箱子，而打开箱子时我就只想看到更好的结果。” 当他这种不可抑制的花钱开始影响到夫妻关系时，他才终于认识到应该来一个了断了。 “我从未对其他任何事情如此痴迷，所以我不能肯定地说一种‘真正的上瘾是否会比这 更强烈。我觉得这就像是一种强迫性的赌博瘾——社会压力迫使我去寻找自己无法重复获 得的兴奋感，尽管它导致我的生活停滞不前。 “有些晚上我熬夜到凌晨3 点，一边喝酒一边玩《军团要塞》，执拗地寻找那些带有紫 色文本的帽子，忽略了赌徒谬论并发誓我再花50 美元这次一定会赢。第二天早上醒来只发 现我 又为这些虚拟帽子花了100 多美元，但却并没有达成自己的目标。” 有些早晨的感觉更加糟糕—— 自己的所做所为让Chris 深恶痛绝。他会觉得极其沮丧 和无助，并且发誓再也不回重蹈覆辙了……可一到发薪的时候，这些誓言又被抛到九宵云外 了。 Chris 此时的行为正是电子游戏行业称之为“鲸鱼” （在F2P 游戏中大手笔地消费）用户 的特点，他们实际上通过为99%一文不花的非付费用户平衡了F2P 游戏的商业模式，使之 具有 持续可行性。 Chris 虽然坦承这种成瘾行为部分要归咎于自己的错误行为，但也拷问：“难道建立于 剥削像我这种‘鲸鱼玩家的商业模式就没有一点责任吗。F2P 游戏瞄准的并非手上有点闲钱 的群体——而是意在让那些自控力差的人掏出上百美元。” 鲸鱼玩家 这正是我最近开始追踪F2P“鲸鱼”玩家，倾听他们的故事而开始进行的思考。我发现自 己也在拷问究竟有多少F2P 游戏开发者是围绕吸引意志薄弱者，并迫使他们对其成瘾，觉 得 有必要在其中投入大笔资金这一理念来设计游戏。 我着重思考的是这些“鲸鱼”玩家是否真的完全赞成为游戏投入成百上千美元，或者说他 们是被那些意在令其觉得别无选择而不得不花钱的隐秘设计所操纵和剥削了。 这正是我在过去几个月开始搜索游戏论坛和社交媒体，询问玩家在F2P 游戏中投入情 况，以及他们为何做此选择的原因。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有相当比例的“鲸鱼”玩家认为尽管自己投入成百上千美元，但这些 钱花得很值当。有许多玩家花钱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可以拥有很多乐趣，并且也乐于向开发 者 付费。 其他玩家则告诉我，他们喜欢F2P 模式，并且如果发现自己在游戏中投入过多，他们 就会适时收手，及时退出。在这些受访者当中，消费意愿较高的用户占多数比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