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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探词项与思想 ——从奥卡姆的观点开始 刘钰森王颖 (华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哲学所) 从莱布尼茨开始，哲学家们探讨一种避免或者减少哲学纷争的语言的可能性。这种可 能性要受到许多限制，其中一种限制是：如果我们承认我们先经由心灵、思想反映(表达) 世界，再用语言(口头的和书面的)表达心灵、思想中的表达这一前提的话，语言(口头的 和书面的)到底跟它所要表达的心灵中的表达之间存在什么关系?它能多大程度地表达心灵 中的那些表达?这就是本文将要讨论的两个问题，而这种讨论将嗣绕着奥卡姆的观点来展 开。 在《逻辑大全》中，奥卡姆一开始主要讨论的是词项：“所有探讨逻辑的人都试图表明， 论证是由命题构成的，命题是由词项构成的。”1虽然奥卡姆的讨论是为他的逻辑学观点做出 最初的铺陈的，不过我们也可以由此得出，要探讨语言与思想之间的关系，我们或许需要从 词项这里开始。 类比于波爱修对“论说”的观点，奥卡姆认为词项有三类：写下的、说出的和概念的， 前两种就是我们的书面语言与口头语言中的词项，而最后一种只存在丁：心中。“概念的词项 是心灵的意向或者印象，它自然地意谓或与其他东西共同意谓某种东西，能够成为思想中命 题的一部分并能够在这样的命题中指代它意谓的东西。”2奥卡姆援引了奥古斯丁的话说，这 些词项跟口头词项相对而言，后者从属于前者。 因此，在这三类词项的关系上，我们可以知道，概念词项是更“自然”的词项，而口 头词项是概念词项的符号。“当亚里士多德说说出的词是心灵印象的符号时，他就是这个意 思。们奥卡姆主要讨论口头语言的词项，这种词项在他看来不仅仅像人家说的那样间接地意 谓概念所意谓的东西，或者直接表达概念，而且还间接表达心灵的其他意向。 到此为止，对于本文一开头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我们可以从奥卡姆以上的观点看出， 至少就词项而言，说出的词项(写下的词项也如此)是附属丁概念的词项的。概念也被奥卡 姆称之为“心灵的印象”，它比之口头词项更加同定：口头词项可能因为我们的决定或同意 而改变意义，它意谓一种东西之时是约定俗成的；而“任何人的决定或同意都不能使一个概 念的词项的意义发生变化。”4 由于口头词项相对于心灵中的概念的从属关系，一个口头词项往往被用于意谓一个心 1《逻辑大全》，p．1 2同上，p．1 3同上，p．2 4同上，p．2 272 中的概念所意谓的某种东西，并且，如果该概念意义发生变化，则口头词项的意义也将发生 变化，这是不需要任何新的语言规约的。 进一步的，概念这种在心灵、思想层面的“心灵的印象”或者心灵的意向与我们口头语 言与书面语言中的词项有什么样的相应性呢? 口头和书面语言中，词项可以是名、动词，或者其他的语言部分，包括代词、分词、副 词、联结词和介词；心灵意向也同样如此。不过，心灵意向跟口头语言中的词项有一些细微 的区别，比如，思想中的词项的一些相关因素可能导致意向中的分词不像口头和书面语言中 be”的独立的言语部分。这至少在奥卡姆看来使得分词在口 的分词那样构成一些类似于“t0 头语言中与意向中可能不是一一对应的。而且代词也有类似的情况。 就同义词而言，同义词所意谓的东西是同一的，它们在应用的时候，同义表达式的多样 挂由于它们在概念的层次只对应于一个概念，所以并不提高语言的能量，它们的意义充其量 只在于修饰作用。 “思想中的名和说出的名的区别在丁：，尽管思想中的名的所有语法特征都属于说出的 名，但是说出的名的所有语法特征却都不属于思想中的名；’’1说出的和写下的名的语法特征 总是相同的。不过，“格和数以同样的方式属于思想中的名和说出的名。”比如，数方面的例 isan isnotthe 子：。man animal”和“mananimals”。当我们说出这两个命题的时候，我们心 isman”和“man 中对应于“animal”的也是分别是单数和复数。格方面的例子也是如此：“man isnotman’S”。在我们心中分别得到两种所有格的谓项。 同义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