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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长三角海域生态合作治理： 实现形式与治理绩效 陈莉莉 王 勇 近几年来，长三角海域地方政府已充分意识到合作治海的必要性。自2002年以来，苏浙沪三方就 长三角海洋生态环境保护合作事宜进行多次协商，就沪苏浙二省一市加强近岸海域的生态环境治理 保护出台了一系列合作协议。遗憾的是，合作治海收效甚微。显然，长三角海域海洋生态环境治理所仰 赖的政府间横向协调机制存在着欠缺或亟待完善的方面，故此，本文结合长三角海域海洋生态环境合 作治理的现状就长三角海域政府间横向协调机制实现形式、治理绩效进行分析，并就进一步完善长三 角海域生态环境治理政府间横向协调机制提出对策建议。 一、长三角海域生态环境治理政府间横向协调机制的实现形式及治理绩效 新制度经济学者基于交易成本的视角通常对制度类型作出以下几种方式的界分，可以为长三角 海域政府间横向协调机制类型的确定提供基本参照。 (一)科层协调机制 科层协调机制表现为中央政府通过建立并授权长三角海域海洋管理机构、构建区域法规体系、实 行一体化区域海洋管理、采用绿色GDP政府绩效考核制度以及加强执政党资源整合等方式在长三角 海域政府间进行自上而下的横向协调。科层协调机制主要依靠中央政府促进长三角海域政府间横向 协调，优势在于，可以凭借中央政府独有的强大权威实现以长三角海域为单元的统一海洋管理，从而 规范同一海域政府权力产权边界，避免相互间出现正交易成本，造成同一海域经济活动外部性而引起 同一海域资源配置使用的负外部性。 (二)市场协调机制 市场协调机制通过市场力量的引入，发挥其对以保护海洋生态环境为基础的资源配置的作用，从 而规范长三角海域政府职能的行使，减少其对辖区资源配置使用的负外部性问题实施地方保护的机 会，进而促进长三角海域政府问对海洋生态环境治理进行合作。市场协调机制注重采用同一海域政府 问生态补偿、排污收费和排污权交易、污水处理设施民营化等方法来抑制长三角海域资源配置使用的 负外部性的发生。、进而有效减少长三角海域海洋生态破坏、环境污染现象，增进和维护长三角海域政 府间横向协调关系。 (三)府际治理协调机制 正像埃莉诺·奥斯特罗姆所指出的那样，不可能有一个“最好的办法或制度”，即能够避免公用地 两难处境的制度安排不一定是市场安排或中央政府安排叫¨。根据埃莉诺·奥斯特罗姆强调的公共池 塘资源自主治理的可能，长三角海域同样可以视作一个社群(Community)，横向并存的各个沿海政府 则是该社群基本的成员，它们之间同样有可能以类似于自主治理的互惠协商方式来解决同一海域的 环境和生态问题和纠纷，从而形成一种有别于科层机制以及市场机制的府际治理协调机制。该机制可 以采取这样一些实现形式：构建“公共能量场”、推进政府间电子治理、缔结政府间联盟以及制定和实 施长三角海域开发整体规划，从而抑制长三角海域经济活动外部性乃至海洋生态环境治理失灵的出 [1]文森特·奥斯特罗姆等：《制度分析与发展的反思——问题与抉{晕》．王诚等译，商务印书馆．1996年．第89页。 ·259· 现。 二、长三角海域生态环境治理政府间横向协调机制实证分析 (一)重重困境下的科层协调机制 l、欠缺权威的区域海洋管理机构 目前，国家海洋局在上海设有东海分局，作为国务院授权实施东海海域(包括长三角海域)海洋行 政管理机构，然而在实践中，跨省海域之上设立的区域海洋管理机构恰恰面临着权力资源匮乏的困 境，根本不能驾驭水利部驻区流域管理机构、交通部驻区海事局、驻军等平行部门从而很难有充足的 权威可以有效履行对同一海域统一管理的职能和使命。同时，海洋、环保两个部门相互掣肘，耗散了区 域海洋管理机构权威。据海洋部门近几年的监测数据，造成长三角海洋海洋污染源八成来自陆地，加 强陆源污染治理力度是提升海洋环境质量的关键所在。海域生态环境的统一治理既强调对海洋污染 源的治理，亦要求对陆源污染实施治理，两者应该相结合。但是我国从中央到地方，并存着海洋行政管 理机构和环境保护机构(国家以及地方各级环保局)两套人马。依据有关法律规定，前者主要管理海 洋；后者则主要管理陆地。这样的职能分工就使得同一海域内竟然出现了两套环境治理管理机构，这 不仅使得有限的区域管理权力资源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