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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城市与精神文明建设论坛·论文集 论城市文明的特性 龚群 [内容摘要]随着迈向伟大的城市化时代，首都北京提出建设世界城市的宏伟规划。建设世界城 市，也就是提升北京的影响力，提升北京在当代世界中的地位。北京作为世界城市建设，首先应当 看到的是一个城市文明的建设。本文共有两部分，第一部分阐述作为城市文明在人际关系、地理外 观或生态环境上两个基本要素上区别于乡村文明；第二部分论述维持城市文明包括法律、公共管理 机构、城市公共空间伦理三方面因素。 关键词：城市文明 世界城市 乡村文明 自从十九世纪英国工业革命以来，人类进入一个城市时代。现代城市随着现代工 业、现代交通和通信而发展起来。二十世纪是一个高速城市化的时期。经过二次大战 后的欧美国家，其城市人口都已远远超过农村人口而成为城市化的国家。现在，超大 规模或人口超过一千万以上的城市已经遍布欧亚和美洲。告别乡村、告别传统社会已 经成为现代社会发展的主潮流之一。我国每年超过一．三亿农民工从农村来到城市工 作，展现了人类历史最大的从农村到城市的移民潮。我国社会的发展也正在向着城市 化方向迈进，随着小城镇城市化，我国进入城市化国家的行列已经为期为远了。 随着迈向伟大的城市化时代，首都北京提出建设世界城市的宏伟规划。所谓世界 城市，是对世界的政治经济有着重大影响力的城市。建设世界城市，也就是提升北京 的影响力，提升北京在当代世界中的地位。北京一千多年来就是中国政治的中心，对 于整个国家和亚洲地区有着重大的政治影响力。北京作为文化中心、经济中心、金融 中心以及通信服务、航运中心而发挥它的功能，是现代北京新的活力的体现。 建设世界城市为首都北京的精神文明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一个对世界有着政治、 经济、文化重大影响力的世界性城市，也应当是一个有着高度城市文明的国家。很难 想象一个没有最基本文明程度的城市是一个伟大的现代城市，更不用说是一个世界城 市。那么，北京作为世界城市建设，首先应当看到的是一个城市文明的建设。作为城 世界城市与精神文明建设论坛·论文集 市文明，到底有哪些基本要素呢? 所谓城市文明首先要看到，是与乡村文明相对立的概念。乡村文明是一种乡土文 明，在形态上，体现的是以民风、民俗为主，与自然为一体的乡村民居。其次，乡村 文明是一种相对封闭的社会文明。每个村落的社会关系基本是相对稳定的，村落里的 家庭与家庭之间的关系是清晰的，并且，人们之所以生活在某个村落，是由于其祖先 世世代代生活于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相当程度上是一种因血缘关系而建立起来的 复杂的亲属系统。熟人社会是乡村社会的典型特征。在这样一种熟人社会中，几乎人 与人之间难以有重大的信息不对称。乡村社区是相对封建]闭的，而人与人之间的心灵 则是相对敞开着的。熟人社会之间的道德与文明是以耻感而建立的，即为孔子所说的 “十目所视、十指所指，也就是面子在熟人社会的重要性。 现代文明城市是对乡村文明的切断与背离，乡村中的民风民俗在城市的生态中已 经不起作用，以往熟人社会建立的关系淹没在大量陌生的人流之中。城市中单元楼里 的住房，成了相对孤立和隔绝的空间状态，老子所说的那种“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 相往来”的孤立状态，正在成为市民生活的真实写照。相对于乡村生活，城中居民活 动的空间与半径空前扩大，但城中居民相互认可的可能程度则空前降低。乡村是环境 的相对封闭，城市则是环境的开放，乡村中人是心灵的相互开放，而城市中人则是心 灵相互遮闭。城市生活真正成为陌生人的生活，尤其是在城市的公共活动空间中的活 动是如此。城市改变了入的生态环境。不过，相对于公共生活，城市中人总是在一定 单位、一定公司企业工作，从而有着一定的确定性的人际关系，在这些人际关系之中， 同样也是熟人之间的交往。但城市中的熟人关系，不同于乡村中的人际关系，乡村中 人是从小生活在一起的伙伴，而同一单位或公司中人，则是带着不同背景而来，同时， 只是上班时间人们为着工作目的而相聚一起，下班则各自为着自己的私人目的分离奔 走。这造成了私人与公共人的分离。人们之间关于工作中的事务，可能可以谈得很投 机，而对于对方的私人事务，则可能全然不知，也不是对方可以轻易进入的领域。人 与人的距离加大，这意味着现代人的自由空间的扩大，然而，与此同时则是现代的孤 独感空前增大。这就是我们所要讨化的现代城市文明前提的现代人的生存境况。 城市不仅在人际关系上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