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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民族服饰中的图腾印记 罗 晏 (湖北美术学院服装设计系湖北武汉430060) 为“它的亲属”、“它的标记”。图腾崇拜是人类原始社会最早的一种宗教形式 之一。人类先民相信，人与某些动物、植物或其他自然物有着亲属或其他特 殊关系，每个氏族都起源于某种图腾，这种图腾就是该氏族的保护神、符号 和象征。虽然历经数千年，至今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到近现代少数民族的图腾 文化，以各种不同的形式渗透在生活的各个领域，其最为典型的就是以神话 观念中的图腾形象向服饰渗透与辐射。 图腾形象，就是人们对图腾观念的物化。在民族服饰中，由于各民族图 腾的观念不同，所崇拜的对象也不一样，造就了中国民族服饰的千差万别。 表现在服饰中的图腾形象大至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自然崇拜，除了天地、日、 月、星辰、山、石、水、火等崇拜外，还有对植物的崇拜，如：香苕草、榕树、笆焦 果、葫芦、竹、梨、松、柏等。二是动物崇拜，除了十二属相中(鼠、牛、虎、兔、 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外，还有龙、熊、麂子、狼、雄狮等；以及鸟类崇 拜，有孔雀、山鹰、凤凰、喜鹊、乌鸦、大鹏、猫头鹰、野雉等，这些都曾是各民 族倾心崇拜对象。此外，在民族服饰中，同样也可以看到祖先崇拜与生殖崇 拜的印记，这些图腾形象主要通过一种虚幻的、主观臆造出的血缘关系或通 过造型或纹样，以具象或变形抽象的形式，渗透到服装、饰品、装饰中间，表 ·89· 现的形式更加细腻、更具独特。 ● 服 饰 1文身一I刺于人休上的图腾印记 新 视 文身是图腾崇拜的遗俗，即经文身将图腾崇拜的形象刻刺于身体上，使 界 以图腾代表的祖先随时与自己在一起，并产生魔力，免于受外力侵害，并且 ● 逐步发展成为氏族、部落的符号。《汉书·地理志》称“文身断发，以避蛟龙之 害”，这种观念是远古图腾崇拜的反映，同时体现了人类在无法改变命运时， 寻求一种精神的慰藉，并求得神灵的保佑。 在我国南方少数民族中，黎族、高山族、傣族、独龙族等民族至今还继承 了这一古老的人体装饰。如过去黎族男女周岁或女子出嫁前将蛙、蛇(龙)、 鸟等图腾形象刻刺于身体各部位。《海槎余录》日：“黎俗：男女周岁即文其 身，不然，则上世祖宗不认其为子孙也。”张庆长的《黎岐纪闻》亦云：“……女 将嫁，面上刺花纹，涅以靛，其花或直或曲，各随其俗。盖夫家以花样予之，照 样刺面以为记，以示有配而无二也。”高山族除面、手、足、胸、背等之处外，还 有斑斓错杂的遍体雕青。其花纹有人头纹、鱼鳞纹、十字纹、折线纹、菱形纹、 蛙纹等，其中折线纹、菱形纹是几何化的蛇纹，这与高山族崇拜百步蛇有关。 十字纹则象征太阳，是日月崇拜的体现。傣族文身主要体现在胸部、腰部、脊 背、手臂、大腿等处，花纹图案有龙、虎、象、八卦、珍禽异兽、奇花异草等等， 有的花纹还有一定的结构，十分复杂，在世界文身民族中也属罕见。③文身 图案不仅是部落的符号，同时还包含着特别的意义被浓缩为某种信念，起到 护佑和巫术的作用，除了表达男性的力量、勇气和技艺，同时还包含着对祖 先、古代英雄的崇拜。 随着人类的发展，服装出现之后，许多文身图案以新的形式保留在服装 上，如高山族对百步蛇的崇拜转化为服饰图案，成为文身的印记。如今许多 年轻人文身，更多的是追求一种勇者的时尚：近几年，在一些大都市里出现 的人体彩绘似乎也可以视为对图腾艺术的升华。此外，追求时尚的女性们在 指甲上作装饰、涂指甲油、手臂或肩部贴各种花纹、在耳垂、肚脐、鼻子等处 打洞戴各种饰物等，不也是古老文身的延伸吗? ·90· ● 2“画”在衣服上的图腾印记 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