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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涉外商事审判中公正与效率 之均衡及途径 福建省高级人民法院何鸣陈明聪 内容提要：公正与效率是法治社会所追求的重要价值，是二十一 世纪人民法院的工作主题。效率是实现法律公正的重要条件，公正是 评价法律效率的基本尺度，现代法治的基本价值追求应当是公正与效 率的均衡。1涉外商事审判是～种消耗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的司法活 动，在司法资源稀缺的情况下，力争以最节约的资源配置换取最大限 度的司法效益，将是加强我国涉外商事审判工作的基本目标，因此， 从理论上明确二者之间的关系，努力追求审判实践上二者的均衡，对 于促进我国涉外商事审判工作，为我国对外开放提供有力的司法保 障，具有积极的意义。 一、司法公正与司法效率：统一与差异 在法现象的诸种价值形态中，公正与效率一直被视为司法制度设 计与运作的基本价值目标。司法公正表明人们对司法活动的正当性的 追求，而司法效率则表明人们对司法活动所产生的效益的追求。现实 中人们致力于将两者统一于一个司法制度之中，这表明两者具有内在 的统一性。但是，司法公正与司法效率的统一性并不意味着可以忽视 它们之问的差异性。 (一)关于司法公正的内涵 对于涉外商事审判，司法公正内涵包括以下四方面内容：第一、 公平合理。司法公正首要内容便是确保涉外商事审判的～切行为符合 法律规定，严格执行。同时，还必须合理地行使自由裁量权。第二、 平等对待。反对特权、禁止歧视，反对给予同等条件者不同的待遇， 不允许对任何在社会关系中处于劣势地位的主体有歧视行为。第三， 及时高效。正如法谚所言，“迟来的正义非正义”。一个旷日持久的官 司，可以把一个企业拖垮，虽然最终赢了官司，但公平正义已大打折 扣。要着力提高时间效率，减少工作拖延；着力提高物质效率，降低 经济消耗；着力提高制度的科学性，减少不合理制度的负面作用。第 四、程序公正。正义不仅应当实现，而且应当以人们看得见的方式实 现。2 (二)关于司法效率的合理含义 从某种意义上说，司法效率也是司法公正的题中之意，因为任 何社会纠纷的存在都意味着权利不确定状态的延续，都意味着秩序被 破坏状态的延续，也都意味着社会公正处在待实现的状态。所以说， 对纠纷的解决不仅应当是公正的，且应当是尽可能迅速的。在这里， 效率就意味着公正的迅速实现。不仅如此，人们还从另外一种含义上 讨论司法公正与司法效率的内在一致性。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以尽可 能少的资源耗费换取尽可能多的收益己经成为社会生活最基本的价 值取向，对有限的资源加以最有效的利用己经是社会正义不可替代的 组成部分。3 然而，国内法学界对于“效率”并没有一致的看法。有学者认为， 法律效率是“法律作用于社会生活所产生的实际效果同颁布该法律时 所要达到的社会目的之间的比。”1有学者认为，法律效率“表示法律 调整的现实结果与人们期望通过法律而实现的社会目标之间的对比 关系”，其公式是：“法律效率=法律的社会目标÷法律的作用的结 果”。5有人提出法律适用的效率与案件审理的社会价值、诉讼成本、 审理成本之间的关系，用公式表示为：适用法律的效率=案件审理的 社会价值：--(诉讼成本+审理成本)。6 笔者赞同这样一种观点，即司法效率指的是以尽量少的司法资源 或司法成本来完成诉讼任务，实现最大的司法收益。司法成本，就法 院而言，是指法院行使审判权所消耗的社会资源，这些成本包括：(1) 固定成本，即国家财政负担的法院的日常性开支，如，法院工作人员 的工资福利、法院为进行审判活动而配备的法庭设施、交通、通讯设 施、法院维持日常活动的正常开支等等；(2)直接成本，即法院在审 理案件过程中所直接耗费的资源，它只有在法院审理案件时才会发 生；(3)错误成本，即法院对案件的错误裁判所造成的经济资源的损 耗，它包括错误判决造成司法资源的无效使用而引起的损耗。在法院 的司法活动中，固定成本、直接成本和错误成本都是不可避免的，而 司法效率则要求降低这些成本，使尽可能以最小的成本来获得最大收 益。司法收益指的则是司法的产出，它不同于经济学上的收益，后者 指的主要是经济收益，而司法收益不具有显著的经济特征。通过涉外 商事审判活动，对案件进行加工处理，平等保护中外当事人的合法权 益，依法制裁违法行为，打击国际贸易中的欺诈活动，维护对外经贸 秩序，增强外商来华投资的信心，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在这里，裁判 就是法院司法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