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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宪法功能的实现 ——从应然到实然的逻辑思考 吕 宁① 宪法功能是宪法学基本理论研究的范畴之一，在宪法学理论体系中具有重 要地位，其主要是指宪法在一定条件下，基于其内在结构属性和宪法价值的指 引，对其他社会现象所产生的影响。宪法功能的定位与实现直接影响着整个法 律体系功能的总体指向与有效发挥。随着中国社会主义法治建设的不断推进和 “依法治国”方略的提出，宪法在中国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中的地位Ft益增 强。构建现代法治社会，必须强调宪法在治理国家中难以替代的重要地位，树 立宪法权威，而这些都离不开宪法功能的发挥与实现。应然与实然是法哲学的 一对基本范畴，宪法功能是一个由各种不同层级的功能所构成的复杂的动态的 功能体系，其是应然与实然的切换点。宪法正是通过其复杂多层次的功能体系 从应然走向实然来使得整个人类社会生活纳入到宪法所构建的宪法秩序中。 宪法的应然功能与实然功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宪法的实然功能总是体 现和反映着宪法的应然功能，并向宪法的应然功能无限趋同着。宪法功能需要 从应然走向实然不仅因为应然与实然间的差异，也因为宪法的生命在于实现。 对宪法功能的研究不应仅仅停留在应然的层面，还应从应然走向实然，也只有 宪法的功能从应然走向实然，宪法的价值才能得以体现，宪法主体的需求才能 得以满足，宪法才能由此生动起来具有存在的现实意义。从另一个角度看，宪 法的功能从应然走向实然的实现过程，不仅有利于从宪法与其他社会现象的互 动过程中评价宪法自身存在的不足，还益于我们发现在宪法实施过程中的障碍 因素并寻找出解决的途径，反过来促进宪法的发展和完善。只有当宪法功能从 应然走向实然，宪法所推崇的社会模式才能在社会生活中变为现实，其静态的 规范才能影响并作用于社会现实，形成动态的、现实的宪法关系，也只有当宪 法功能从应然走向实然而得以实现时，宪法才能真正将其他社会现象纳人到其 ①武汉大学法学院宪法与行政法学专业博士研究生。 社会公正与法治国象 ★★★★★★★★★★ 所构建的秩序中来。 宪法功能从应然向实然的转化的条件主要有宪法自身的完善，良好的外部 社会环境，和宪法切实的实施这三个方面的条件。宪法的功能在现实宪法通过 观念宪法体现于成文宪法，并在观念宪法的影响下作用于现实宪法的过程中从 应然走向实然。因此，宪法功能从应然向实然转化的过程包括前后相继的两个 过程，即成文宪法的形成和制定过程，以及成文宪法规范和调整现实宪法的过 程。宪法功能正是在宪法实现的这两个前后相继的过程中，通过由社会到宪法 再到社会的宪法运行过程，由应然向实然转化，对社会其他现象产生着实际的 影响。功能的实现离不开制度的保障。宪法从应然向实然转化的过程具体体现 在各种宪法制度之间的有机统一，共同构建宪法的运行机制，并相互作用促使 宪法的运行机制有效运行的过程。简而言之，宪法功能从应然向实然转化的过 程，是一个宪法的运行机制良性运作的过程。宪法的运行机制，具体来说主要 由宪法的制定和修改制度，宪法的解释制度，宪法的司法适用制度，以及宪法 的监督制度共同构建。 宪法功能从应然走向实然的过程是一个客观的、动态的过程，是由宪法 规范、制度和观念等内容和因素所构建的宪法系统与社会这一庞大而纷繁复杂 的体系不断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交换等的过程。这个过程是要受到多种因素 的制约和影响。来自宪法内部和外部的因素都会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到宪法功能 的发挥。宪法功能实现过程中的阻碍因素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即宪法结构的 缺陷，宪法观念的影响，以及宪法机制的有效供给不足。宪法结构的缺陷表现 在宪法内部构成要素的部分缺失；由于宪法外部诸因素影响或外部力量的强制 等原因，宪法的内容与社会现实部分相背离，从而导致宪法应然实然功能的悖 离；以及宪法形式结构不规范不严密等。宪法运行机制的有效供给不足又具体 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体现在宪法制度的缺位上。宪法功能的实现过程是宪法 制定和修改制度、解释、司法适用和监督制度共同作用的结果，它们构成统一 的有机整体，保证着宪法功能的有效发挥。任何一种制度的缺位都将严重阻碍 宪法功能的实现。其次体现在制度的缺陷上。宪法制定和修改制度、解释、司 法适用和监督制度能否有效发挥其作用有赖于制度本身的完善。制度在发挥规 范作用的同时不可避免的具有一定的瑕疵，需要通过制度的创新不断使其走向 完善。而制度先天的抽象性、滞后性也会阻碍功能的有效发挥。再者，宪法机 制的有效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