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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司天角度探讨月经不调之诊治 蔡松穆(北京中医药大学 北京，100029) 摘要：藉由探讨史上不同时期知名医家的著作，以求妇科病月经不调的机理、 用药规律是否符合运气学说的规律。 妇科病中，最常见的是月经不调。举凡一切妇科病，几与月经不调有关。而 历代月经不调的说法、定义有所不同。今取其意为月经先期、后期、前后期不定 者为是。至于数月一行、或一年一行者、或忽行忽断者，均暂不列入。 1．太阳寒水司天 陈自明著《妇人良方大全》于嘉熙元年，时为西元1237年。是为太阳寒水 司天，太阴湿土在泉。天地一派寒湿气化。 关于月经不调的论述，陈自明认为月经不调的原因为“体虚、“风冷之气 客之。何以得知?“夫妇人月水不调者，由劳伤气血致体虚，风冷之气乘也。若 风冷之气客于胞内，伤于冲任之脉，损手太阳、少阴之经。’’寒为太阳之气化， 而太阳、少阴互为表里。本经自病，可及表里。又太阳从本从标，本为寒化、标 为热化。所以陈自明认为“若寒温乖适，经脉则虚。若有风冷，虚则乘之，邪搏 于血。或寒或温，寒则血结，温则血消。故月水乍多乍少，故为不调也。’’对于 月经不调辨证、治则，认为以调其阴阳，以平为期。“盖阴气胜阳，则胞寒气冷， 血不运行。经所谓天寒地冻，水凝成冰，故令乍乍少而在月后。若阳气胜阴，则 血流散溢。经所谓天暑地热，经水沸溢，故令乍多而在月前。当知阴阳，调其气 血，使不相胜，以平为福。 所用方药，均是大量温阳之类的药物。诸如紫石英、川乌、官桂、杜仲、干 姜、川椒、吴茱萸、当归、细辛等药物，以对太阳寒化之症候。又有少量石斛、 麦冬、芍药、生地黄等寒凉之药，以对太阳热化之症候。但总的来说，每一处方 均是以大量的温阳药为主，辅以少量的寒凉药物。 由上可见，陈自明其诊断、用药规律，均是呼应太阳寒水司天之气化。 2．阳明燥金司天 明朝薛己著《校注妇人良方》于嘉靖丁未年，即嘉靖26年，西元1547年。 195 大司天为阳明燥金司天。 故《校注妇人良方》所论之月经不调，是为阳明燥金之月经不调。 认为月经不调的病因是“七情内伤，六淫外侵，饮食失节，起居失宜，脾胃 虚损，则月经不调已。[1]即运化功能的好坏，将是影响月经经期的重要因素。 先分先期而至与后期而至两大类型。其下再分出其他证型，共八种证型。治疗方 法则是“凡血病当用苦甘之剂，以助阳气而生阴血也。又《本草备要》有云“燥 淫于内，治以苦温，佐以甘辛，以苦下之。”实是燥属于金，苦属于火，而火能 胜金，所以以苦温治之，以甘缓之、辛以润之，又苦可下，是以为佐。故其论治 方法，虽从脾胃而论，但实为燥气所设。 今举薛己之验案以说明。 一妇人，腹内一块，不时上攻，或痛作声，吞酸痞闷，月经不调，小便不利， 二年余矣。面色青黄相兼，余作肝脾气滞，以六君子加芎、归、柴胡、炒连、木 香、吴萸各少许二剂，却与归脾汤下芦荟丸。三月余，肝脾和而诸症退。又与调 中益气加芦荟、丹皮，中气健而经自调。 一妇人性沉静，勤于女工，善怒，小腹内结一块，或作痛，或痞闷，月经不 调。恪服伐肝之剂，内热寒热，胸膈不利，饮食不甘，形体日瘦，牙龈蚀烂。此 脾土不能生肺金，肺金不能生肾水，肾水不能生肝木，当滋化源，用补中益气、 六味地黄，至仲春而愈。 一妇人经候过期，发热倦怠，或用四物、黄连之类，凡两月一度，且少而成 块，；又用峻药通之，两目如帛所蔽。余日：脾为诸阴之首，目为血脉之宗，此 脾伤五脏，皆为失所，不能归于目矣。遂用补中益气、济生归脾汤二汤，专主脾 胃年余寻愈。 一妇人耳鸣内热，经行不调，肢体倦怠，饮食无味。余以为肝脾虚热，用四 君加柴胡、山栀、丹皮、甘草而愈。 燥气为患，故以苦温甘辛之品以治之，以呼应燥气流行。 3．少阳相火司天 1804年至1863年为少阳相火司天，厥阴风木在泉。又他在《陆懋修医学全书·文 十六卷一》[2]中云：“余生于嘉庆戊寅，中年以后，肆力于医，逮今同治三年，……一 196 而同治三年为西元1864年，又于《文十六卷》篇首袁序，所署日期为同治五年 丙寅孟春之月，即序完成于1865年。可知《文十六卷》当完成于同治五年孟春 之前。可知陆懋修于《文十六卷》所述，当为少阳相火司天下之月经不调。 关于月经不调的见解，陆懋修详述于《陆懋修医学全书·文十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