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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层次分析法之 “层次失位” 口王嘉辰 摘 要：最早由布龙菲尔德 (L．Bloomfield)提出的 “直接成分分析法” (ImmediatcConstituentAnalysis)自20 世纪中期引入我国语法学研究领域以来，一直是汉语句法研究中一种重要的析句方法 语言学界对这一方法的研究也较为 全面和丰富。李强在 层次分析法中一个被忽略的问题 中提出了 “层次失位”这一学界长期忽视的问题，并有针对性地 提 出了层次对等原则。尽管层次失位和层次对等理论的某些方面还值得商榷，但其作为对层次分析法细节问题的关注仍具 有一定的理论意义。 关键词：汉语句法 层次分析法 层次失位 层次对等 一 、 引言 法。结构变换分析法依照一定的原则，构造与原句语义相 “直接成分分析法 ” (Immediate ConStituent 同但语法结构不同的句子，通过对比以揭示不同句子隐形 AnalysiS)，又称 “层次分析法”或 “二分法”，是美国 语法结构上的差别，从而更好地分化歧义。语义特征分析 描写语言学派布龙菲尔德1933年在 语《言论》 (Language) 法则引入语义特征 (义素)的概念，对不同结构中关键的 中首次提出的析句方法。它通过对特 定语言片段直接发 语言要素进行语义特征分析 ，进而揭示造成句子歧义的深 生语法关系的两个或几个语法单位逐层顺次的分析实现 层原因，有力地补充了结构变换分析法的功能。句子层次 对该片段的结构研究，充分体现了语言系统层级性的本质 分析法、变化分析法和语义特征分析法共同构成了汉语句 属性，是一套科学、严谨的析句方法。该方法 白20世纪中 法研究的主要手段。近年来，学界对汉语层次分析法的直 期引入我国汉语语法研究领域 以来，得到了学者的广泛关 接关注虽然不多，但是并未间断。利用 “中国知网”，以 注，其 自身也在现代汉语句法研究的视角下不断完善、发 “汉语层次分析法”为篇名进行检索，可以看到截止2014 展，不断适应汉语 自身的语法特点。相 比于之前的中心词 年10月，已经发表的以 “汉语层次分析法”为直接论述主 分析法，层次分析法对汉语句法结构的认识更加系统、全 题的论文共有数十篇，大体可分为以下三类：第一类，对 面，有力地推动了汉语句法研究的进步。在层次分析法的 前人研究成果的综述和总结，如张亚婷 (2008) 《现代汉 研究不断深入的同时，一些看似细微但意义重大的理论问 语层次分析法述评》：第二类，对 已经探讨过的问题的重 题还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李强 (2013) 层《次分析法中 新阐释或补充，如张于 (2010) 《试论现代汉语中的层次 一 个被忽略的问题》一文 ，提 出在运用 “由小到大 ”图解 分析法》，未春丽 (2012) 《浅谈层次分析法》等。总 法进行层次分析时会产生 “层次失位”的问题，导致同一 的来说，这类文章中有突破性发现或成果的并不多；第 层次的直接成分出现在不同层次或不同层次的直接成分出 三类是对前人成果的质疑和对新 问题的探究，如陈曼君 现在同一层次的问题，而解决这一问题的唯一途径便是坚 (2012) 《运用层次分析法需要注意的五个 问题商榷》、 持 “层次对等 ”原则 。李强的这一发现对于启发研究思 南晓民 (2012) 《论现代汉语句法层次分析的拓展——基 维、加深我们对层次分析法中层级理念的认识、完善层次 于构式语法的应用》、李强 (2013) 《层次分析法中一个 分析理论体系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但其中～些观点还有 被忽略的问题》等 。 待完善。 三、 “层次失位”和 “层次对等”理论的提出 二、国内汉语层次分析法研究概述 (一) “层次失位”问题的发现 层次分析法 自进入国内汉语语法研究领域 以来受到了 李强 (2013)对 “层次失位”和 “层次对等”理论进 广泛关注。学界对其研究的理论深度不断加深，达到了比 行了建构。在论文的第一部分，作者阐明了层次分析应当 较完善的程度 最初是对层次分析法的引入和运用。大陆 遵循的原则和操作方法。在切分原则方面，他 以吴竟存、 地区对层次分析法的运用最早见于l952年中国科学院语言 侯学超在 《现代汉语句法分析》中提出的 “结构、功能、 研究所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