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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单位犯罪的主体构成问题探讨 上 不变的，而自然人主体却是可变的。不仅构成自然人主体的人数会随着案件 的具体情况而发生变化，而且在同一个案件中自然人主体也会发生变化。在 卷 单位犯罪的发展过程中，有些自然人主体可能会发生更换，但不影响单位犯 罪的成立”。① 在上述单位犯罪是一个犯罪主体还是两个犯罪主体的两种观点中，笔者 赞同第一种“一个犯罪主体论”的观点，即能够成为单位犯罪主体的只能是 单位，而不能将单位犯罪的具体实施者——直接负责的主管领导和直接责任 人员作为单位犯罪主体。其主要理由是： (1)按照1997年刑法规定，单位犯罪是公司、企业、事业单位、机关、 团体实施的危害社会的行为。显而易见，这一规定已经明确单位犯罪的主体 就是公司等单位或者其他合法存在的非单位组织，自然人显然已被排除在此 范围之外。如果认为存在两个犯罪主体的话，则容易让人觉得单位犯罪就是 单位与自然人的共同犯罪，这与客观实际及法律规定不符。因为单位只是法 律上拟制的一个人，其意志只能是单位中一些主要成员的集体意志，其犯罪 行为只能由单位的成员去具体实施，因此不可能具备共同犯罪中的共同故意、 共同作为等构成要件。而且，共同犯罪明确规定其主体只能是自然人，完全 排除了单位可作为共同犯罪主体。从理论上讲，既然不存在共同犯罪的问题， 也就不应在同一犯罪中存在两个犯罪主体。 (2)单位犯罪有两个犯罪主体的观点忽视了单位犯罪与责任人员有意识 的行为之间的必然联系性。既然单位只是法律和理论上一个拟制的人，那么 其犯罪意志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是责任人员强加给它的，单位的罪过体现于 责任人员的罪过。如果单位和责任人员作为单位犯罪中的两个并列的主体， 那么作为无生命、无行为的单位如何体现出其本身的犯罪意志、罪过及其犯 罪行为呢?显然，这种观点是不能成立的，单位犯罪中的单位应是一个复杂 的集合体，责任人员只是其中的构成要素，因此犯罪的主体只能是单位，而 不包括作为单位组成人员的责任人员。② (3)主张单位犯罪是“一个犯罪，两个犯罪主体”的根据是：在单位犯 罪的情况下，无论是适用双罚制，还是适用单罚制，作为直接责任人员的自 然人都应承担刑事责任，既然作为直接责任人员的自然人要承担刑事责任， 而刑事责任是犯罪的法律后果，这就意味着自然人本身实施了犯罪，实施了 犯罪的自然人无疑就是犯罪主体了。这是“一个犯罪，两个犯罪主体”说的 逻辑推理过程。③作为单位犯罪的直接责任人员的自然人对单位犯罪承担刑 ①林辉：论单位犯罪的构成及其处罚》，载《广西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1999年第1期。 El。 ② 田雨：《办理单位犯罪案件应注意的几个问题》，载《依法治市综合网》2003年6月5 ③何秉松主编：《法人犯罪与刑事犯罪责任》，中国法制出版社1997年版，第48页。 和谐社会的刑法现实问题 事责任，是否就意味着自然人本身犯了罪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作为单位 犯罪直接责任人员的自然人之所以对单位犯罪承担刑事责任，并不是因为自 然人本身实施了犯罪，而是因为单位犯罪的意志和行为是通过自然人的意志 和行为体现的，由于自然人与单位犯罪的这种联系，这就使得自然人要对单 位犯罪承担刑事责任。这里所讲的是自然人对单位犯罪承担刑事责任，而不 是对个人的犯罪承担刑事责任，不能将单位犯罪中的直接责任人员对单位犯 罪承担刑事责任与自然人对个人犯罪承担刑事责任混为一谈。如果因为作为 直接责任人员的自然人对单位犯罪承担刑事责任，就认为自然人是独立的犯 罪主体，甚至认为决定者和执行者构成共同犯罪，那么，就意味着在单位犯 罪的情况下，既有单位犯罪，也有个人犯罪，单位犯罪与个人犯罪融为一体， 这在逻辑上是难以成立的。① 二．·国家机关能否成为单位犯罪主体问题 在刑法学界，关于国家机关能否成为单位犯罪主体问题，主要有肯定说 与否定说两种认识观点： (1)肯定说，认为国家机关作为单位犯罪的主体是符合中国国情的。作 为国家机器组成部分的国家机关，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应当反对统治关系的， 但是任何一个国家机关都扮演着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