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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 卷 第2 期 地理科学进展 Vol.34, No.2 2015 年2 月 ProgressinGeography Feb. 2015 基于新经济地理学的长三角城市群 空间格局及发展因素 1,2 1 1 陈肖飞 ，张落成 ，姚士谋 (1. 中国科学院流域地理学重点实验室，中国科学院南京地理与湖泊研究所，南京210008 ； 2. 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 100049) 摘 要：城市群空间格局发展并非均匀的发展，而是密度(Density)更为集中、距离(Distance)逐渐缩短、整合(Divi- sion)更为强烈的过程。基于2009 年世界银行发展报告，在劳动生产率基础上分析了长三角城市群空间发展状 态。结果表明：①城市化的推进取决于密度的增加，区域发展取决于距离约束的克服，而区域一体化则取决于减少 分割并增强整合，因此3D 对于认识城市群区域发展及其一体化进程是非常合适的框架。②上海、苏州和无锡表现 为3D 类型，常州和南京表现为“密度—距离”2D 类型，杭州表现为“距离—整合”2D 类型，南通等表现为“距离”1D 类型，绍兴等表现为“整合”1D 类型，扬州等表现出0D 类型；③长三角城市群的经济密度、心理距离、制造业专业化 指数和外商直接投资均与劳动生产率存在显著性，弹性系数分别为1.727、0.218 、0.102和0.237 ，而交通综合可达性 作用不再显著，说明现阶段提升城市群内部经济密度和整合内外部资源比缩短各城市间距离更为重要。 关 键 词：3D 结构；城市空间格局；劳动生产率；长三角城市群；新经济地理学 1 引言 的内生力量(生产要素、知识创新、产业联系等) 以及 这些内生力量如何影响经济活动的空间布局，而 在经济全球化时代，人们普遍认为“世界是平 “经济关联”和“知识关联”则是影响区域间生产要 的”，但从经济地理角度来看，“世界实际上是不平 素流动、知识传递与创新等经济现象的主要因素之 的”，不平衡的经济增长与和谐性发展是可以并行 一，经济密度的差异、经济距离的大小和经济整合 不悖的。与世界经济地理结构特征相似，中国的经 的强弱则从根本上影响了区域间“经济关联”和“知 济地理结构也同样表现出不平衡特性，突出表现为 识关联”，进而影响到经济活动的空间布局(Krug- 沿海化、城市化、城市群化3 个倾向(World Bank, man, 1995; Fujita et al, 1999; 段学军等, 2010) 。 2008) 。事实上，沿海化、城市化、城市群化是中国 2009 年世界银行在新经济地理思想的指导下发布 城市—区域发展实现“增加密度”、“缩短距离”和 了《重塑世界经济地理》，报告中首次利用密度 “减少分割”的重要战略与政策工具。其中，“沿海 (Density、距离(Distance) 以及整合(Division)三大地 化”的核心是缩短与发达国家或地区的空间距离； 理要素刻画世界经济地理格局和实现经济一体化 “城市化”、尤其是“新型城镇化”的核心的是城乡一 的过程，人们必须根据不同的“地理标度”来确定需 体化发展，减少城乡之间的分割；而城市群化的核 要支持经济地理要素还是对其进行适当控制。3D 心则是进一步“增加密度”，实现集聚发展(姚士谋 框架提出后，虽然时间较短，但相关实证研究正在 等, 2011; 陆大道, 2013) 。 逐步兴起。Hector 等(2009)基于11个拉丁美洲国家 新经济地理学(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