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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评论 华南农业大学 王 青 万 蕙 《画皮》 叙事的创作策略分析 [摘要] 因叙事介质的不同,大量被改编影视作品往往在故事结构、叙事视角、人物关 系,甚至主题思想上与原著都有相当的差异,以《画皮》为例,探讨不同叙事介质对文本创 作元素的筛选与拼接。 [关键词] 《画皮》 叙事模式 《聊斋志异》以其较强的故事性叙事结 王生的前世是个将军,女鬼是妖精,妖精及其 良苦。故事是从辽阔浩渺、黄沙漫漫的西部 构,顺利承接了文学文本到视觉文本的过渡。 姐妹化作美人,用自己的血种出香葱,做出烧 大漠开始,在“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辉 《画皮》是《聊斋志异》中一个倍受青睐的叙 饼给住店的男子吃,吃了饼的男客在与其交 煌中完成了“秦时明月汉时关”史诗构图。正 事,先后20余次同影视携手,比较著名的电影 媾后即变作牛,第二天则被拉到集市卖掉。王 如陈嘉上所言:希望通过这个背景带来人与 有1966年鲍方导演的《聊斋志异》；1979年 将军识破妖术后,设计让妖精吃饼,与之交合 妖之间的一种种群关系,而妖的神秘性正是 李翰祥导演的《鬼叫春》；1993年春金铨导演 后将其卖掉,后来这个妖精就成为了今世的 由那些荒凉、奇异、带有某种不可知性的大 的《画皮之阴阳法王》,2008年陈嘉上导演的 画皮女鬼。 漠来呈现的。除了叹为观止的原始风情,这部 《画皮》；电视剧有黄伟明导演、连炽芬导演 二、叙事时空:连续与跳跃 电影还带给我们其他陌生化的视觉体验,比 的新《新聊斋志异之画皮》等。值得注意得是: 听觉认知随时间推移展开,呈现出线性 如中空的古城、蛮荒的沙匪营地、悬棺的奇 《画皮》这部以讽世喻人为目的 “听觉小说” 特点。与之相应,听觉系统中的叙事常采用顺 景……在这些惊艳、凄冷而又陌生的画面中, 在经历了数次视觉改造后已摇身变作集情 序,叙事节奏也很少变化。例如,民间故事很 视觉开始了自己的认知旅程。 色、暴力、剑侠、侦探、恐怖于一体的“视觉大 少采取倒序的技巧来叙事。在文学《画皮》中, 2、人物的日常与陌生。作为叙事符号, 餐”。无论是文学文本还是视觉文本,《画皮》 人物的出现次序,情节的推进过程,都按照故 在文学《画皮》中,人物只是正、邪两种势力的 的创作者总是借助各种戏剧元素来调解叙 事发展的时间顺序徐徐展开。从王生遇艳到 化身,他们没有名字,害人的叫女鬼,除害的 事以适应视、听场域的不同需要,这种调解表 遭劫再到复生,整场叙事沿着时间路径环环 叫道士,王、陈两姓也是极其普通的姓氏。蒲 现在文本内部就是对叙事结构、节奏、时空、 相扣娓娓道来,中间没有停顿或悬置。《画皮》 松龄旨在通过这些日常的人物告诫读者,贪 角色、道具等方面的拆解与拼接。 的视觉文本则在时空片断的翻转腾挪中展 婪之心不可有,是非之心不可无。为了吸引观 一、叙事结构:禁忌与秩序 开叙事。比如电视剧《新聊斋志异之画皮》先 众,赢取票房,视觉文本则需要将人物进行陌 蒲松龄用设置禁忌和打破禁忌的方式 以顺序的方式讲述,身为翰林学士的王生,春 生化处理。首先表现为演员安排的陌生化。 巧妙搭建了《画皮》的结构。故事一开头,王生 风得意的现世生活；随后插入御史以人皮为 比如在08版《画皮》中,陈嘉上虽然选择了观 襆 纸向王生求画的情节；然后又以闪回的技巧 便以 “代携 物,导与同归”的方式触犯了“男 众熟悉的一线明星,但在角色安排上却刻意 女授受不亲”的禁忌；接着又以“明明丽人, 引出王生与女鬼的前世恩怨。正是通过将叙 颠覆了他们惯常的表演路线。陈坤一改阴柔 何至为妖”的借口抛弃了“君身邪气萦绕”的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