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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博论坛· 大众文艺 博物馆的空间权力 徐梦可 (中央美术学院 100102) 摘要：本文通过运用福柯和布尔迪厄关于空间、文化资本和权 是可以看多长时间。进入博物馆，游客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权力 力的理论，基于由艺术品和博物馆建筑物所形成的一个更大的实体的 空间领域，而在这种空间权力的影响下，不少游客望而却步，被 复杂关系的分析，试图论述作为所指空间的博物馆建筑是如何产生空 排除在外。 间权力，以及这种空间权力是如何对其中的艺术作品和观众产生影响 三、博物馆的“仪式性” 的。 这种所指的空间权力的的第三点，体现在博物馆的仪式性 关键词：博物馆；建筑；空间权力 之上。邓肯提出了美术馆(美术博物馆)空间的形成与仪式空间 有关：“美术馆总是被和较老式的仪式纪念物，如王宫和庙宇作 博物馆作为一个机构，是掌握文化资本，存在规训的力量 比较。的确从十八世纪到二十世纪中叶，美术馆在设计上就是想 的，也就是我们所谓博物馆建筑的所指的空间权力。也就是说， 要像他们的”。将博物馆看做宗教场所，艺术品也就脱离了原有 博物馆本身就是一件完整的艺术品，其所承载的信息和隐含之意 的实用功能，转而成为另一种被膜拜的对象。学者们认为博物馆 远比一座建筑更为深刻和丰富。而这种空间权力体现在以下三 “是一个从日常生活中撤出的状态，一个在进入了抽离生命的琐 点。 碎性和复杂性的时间或空间的通道”。抑制了观众的个体兴趣， 一、博物馆对文化资本的持有 博物馆空间将“人性”压至最低，以保证作品的永恒性和不可侵 以中国国家博物馆和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为例，两馆凭借 犯性。在博物馆空间之中，传统价值体系中被保存和赋予的功能 着地理及机构优势，把握着国家宝藏和学术权威。随着文化资本 都被剥夺，转而被冠以“艺术”和“美”的名义——博物馆成为 的不断累积，它们也最终获得了阐释的权力。通过两馆的空间、 了“美的教堂”。 展览和活动，两馆将所积累的文化资本以一种身体化的状态传达 可以说，博物馆所指的空间权力使得博物馆中的时间和物 给观众。换句话说，文化资本成为“一套培育而成的倾向，这种 理空间均移位，以产生博物馆外所不能感受到效果——在信息过 倾向被个体通过社会化而加以内化，并构成了欣赏与理解的框 载和数据革命的飞速步伐中，博物馆空间唤起了人们对于稳定和 架。”中国国家博物馆代表着着国家和政府的权力，而该馆的建 永恒的欲望。在邓肯看来，这种博物馆仪式化的神圣地位是通过 立，也能够“将居民的灵魂从生命和生活中的物质需求提升”， 其所建构的博物馆语境来实现和保证的。国家博物馆的立柱和台 借以将中国的城市转型。这种国家权威和大众文化普及的力量结 阶，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大厅内刻有馆名的立柱，都在一定程度 合，就会形成一种精英和民主的情绪——一方面，它告诉公众这 上加强了这种仪式性，而灯光的设计和对观众行为的规范无疑增 里是免费开放，深富国家宝藏；另一方面，它运用文化资本倾向 强了这种仪式感——一方面，它试图将那些晦涩难懂的审美事物 化公民的欣赏方式，并以此塑造公民身份。同理，坐落在中央美 在自己的空间领域内重新塑造，另一方面它也试图通过自身空间 术学院的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代表的是学院和精英的权力。博 在商业和消费社会的前提下提取积极的审美经验。 物馆创造出一种自由、平等和安全的文化空间，在这个空间之 四、一点思考 内，所有游客都是平等的，接受知识的对象。然而在潜移默化之 博物馆是具有空间权力的，这一点不可否认，更为重要的 中，该馆的空间权力会赋予游客一个接受教育的、带有独立思考 是，博物馆也是需要这种所指的空间权力的——它在一定程度上 能力的公民形象。 保护了艺术品的“灵晕”，让艺术品成为艺术。“艺术为了能够 对文化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