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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赫金的文学内容与形式思想 巴赫金的文学内容与形式思想 ——兼及对俄国形式主义的批判 康长青 内容与形式的关系是文学理沦的基本问题之一，历来 才有作者的艺术创造行为。也就是说，形成内容的因素在 的文学研究者多有关注，并提出自己的看法。然而，只有在 逻辑上先于产生形式的审美态度。反过来，形式使这些因 现代学科得到极大发展和文学科学意识充分自觉的意义 素转变为内容并得到完成。这启发人们，形式从来不可以 上，这一问题才可能得到回答。在文艺学史上．巴赫金第一 疏远内容．也就离不开现实。作为有内容的形式，它的意义 次对它进行了专门的、深刻的和令人信服的思考。下面对 在于作者以之建构内容，表现对现实的理解和态度，即实施 他的思考予以分析和研究。 其审美评价。在内容来源的意义上，形式依赖于内容，内容 决定形式，为形式功能的施展提供了相适应的认识和伦理 一内容、形式的定义及其社会学和价值学关系 的价值资源。“形式倘若离开与内容的关联，即离开与世界 任何文学作品都由内容和形式两种成分构成。④每种 及其要素的关联……它就不可能获得审美的意义．也就不 成分自成一个系统，分别包括了诸次级结构成分。它们都 可能实现自己的基本功能。”@而在文学活动的意义上。内 与现实具有内在的必然联系。其所构成的内容和形式在共 容依赖于形式，形式决定内容，把已确定的内容组织、建构 同的现实性的基础上统一为作品审美整体。 成为体现作者创作意图的作品有机统一体。形式“从外部 艺术结构何以由内容和形式两种成分组成?对于这个 包容内容，把内容外化”，纳入“一个新的价值层面”@，使之 有趣而重要的问题，巴赫金予以深刻的揭示。 成为有形式的内容。总之，。内容是审美客体的必不可少的 人们通常把进入文学作品的现实，称为内容。巴赫金 结构因隶，与之相对的是艺术形式。离开这一相关性，艺术 认同这个传统用语的用法，给出如下定义：内容即借助语言 形式就根本没有任何涵义。”蛳‘内容的削弱，首先是降低了 材料、融人作者的艺术个性而在文学作品中“获得全方位的 形式的艺术意义，因为形式丧失了一个最重要的功能—— 艺术外化”，并最后完成的“认识和伦理行为的现实”圆。人 直觉地把认识与伦理融为一体。这一功能极为重要，特别 们通常把组织、建构和完成内容的手法、体裁等技术手段称 是在语言艺术中。”o 为形式。而巴赫金给出深刻、明确得多的定义：形式是指文 可见，形式和内容有机地形成艺术结构的统一体，并且 学作品中体现审美主体(作者兼创造者和接受者)“对内容 处于速一结构的两个极限的位置，而结构的每一个成分“都 的积极的价值态度”，并“借助这一积极性”克服语言的材 是形式和内容的化合物”，置于两者之间@。巴赫金说： 料属性的一类因素。o 巴赫金认为，无论内容．还是形式都不可摆脱现实联 在艺术作品中，仿佛有两种权力并由这两种权力 系，因而“社会评价是……内容和形式的共同基础”@。在 支配的两种法律程序：作品的每一要素都可在内客和 统一的现实基础上，二者相互融合、统一。艺术内容反映 形式这两种价值体系中加以界定，因为每一个重要要 “认识和伦理的全部价值”，其中包台了社会评价的因素， 素中部体现出两种体系问的相互作用，这是至关重要 “与主题的统一体相对应”。艺术形式作为“审美上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