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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生态文明观念 商原李刚 长安大学哲学与文化研究所 西安；710064 孔子是儒家思想的创始人，他的天命思想、山水之乐、比德方法以及社会理想，包含 着丰富的生态文明观念，形成了儒家初期独特的生态文明理念。孔子的这些生态文明观念， 对儒家的天人合一等产生了广泛而深入的影响。深入分析孔子的生态文明观念，有着重要 的现代意义。 国际儒学论坛·2012 天命论是孔子思想的重要背景和基本内容。许多学者不愿意看到孔子的这一方面思想 被过多地强调，但事实上这恰是孔子思想的重要特点。天命如果从外在力量这一意义上来 看，它与我们所说的“环境”或生态环境是相通的。如果说自然环境只是一种经验的环境， 那么，天命环境则是人类的超验环境。在此意义上说，孔子的天命论是以另一种形式表达 着生态文明的理想。具体来看，可从以下方面来理解。 l、一天生德与予气生态来源论． “天”在孔子的思想中，可能是一个具体的人格形象，也有一种超验的意义，它代表 着人类美好道德及理想的来源。不管这种思想的客观性，我们从孔子“天生德与予”的诉 求中，感觉到的是孔子对生存环境和生活世界的信心和依靠。如果环境没有这种可信性， 人类难以有安全与可靠性。在此意义上，孔子相信“天命”，也就是对人类生存环境的种美 好期许。 t “天”不只是可以依赖的超验对象，也是人类应该“敬畏”的对象。许多人认为孔子的 “敬畏”天命是一种“神道设教”。但“知人论世”来看，孔子一生“知其不可而为之”的 生存勇气，没有这种虔诚的天命信仰，是很难得到说明的。有了这种对“天”的信仰，孔 子对世俗的礼乐文明充满了信心和热情。在他看来，全力推礼乐文明，“克己复礼”，会达 到。天下归仁”的有道之世。敬而信之，是人类生活信心之源。孔子的这一观念，有着深 刻的生态理想意义。 2、_天何言哉一的自然生态观念． 在孔子心目中，自然和天命是一个需要人类敬畏的对象，也是人类的美德之源。所以， “子日：“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论语·阳货)这一不言而行的 自然，是孔子超验存在的现实呈现，是一个与人类社会生活直接相联的经验自然。尽管是 一种经验的存在，但这一自然之天还是一个“无为而治”的形象。天不言而行，它提醒孔 子注重道德的实行而达到“居其所其众星共之”(‘论语·为政)的效果，从而达到一种良 好的社会秩序。这一道德影响上的无为而治，是孔子提出的基本教化方式．换句话说，儒 家与道家一样具有“无为而治”的思想，甚至更为明确的说法。 孔子“无为而治”的道德教化模式，在一定意义上是与自然的不言而行是相关的。 也就是说，孔子对道德教育方式的理念，在一定意义上也是来自于自然的启示。 3、一命也?前生态命运观念 ． ●‘ ，● “命”拜．命运”是天命中的重要内容，也是人类生活中难以抗拒的宿命。提起命运的力 量，可能会使英雄气短，它不可预见，预见了也不可改变，即使能有所改变也不一定有什 觚 儒学与生态文明 么意义。在命运面前，环境的力量远远超过个人的愿望，竭力避免也无济于事。于是，命 运往往被神秘化，成为人盲目信仰的对象。其实，人的愿望是复杂多样的，而能实现者十 不过二三；在强大的外在力量面前，人类显得渺小异常。承认这一事实，尽力达成人类自 身的愿望而无力回天，特别是个人生命的无常，让孔子叹息：“命也夫!”其实，这固然是 一种哀叹，更是人类在自然压力面前的一种解脱。在人类无可奈何之时，将这一外在的力 量归之于天，是人类开始新的生活的心理自我救助。孔子对“命”的叹息，是一种人类依 托自然而走向心理超越的重要途径。 4、舅天亡我一的生态信念论 孔子面对“天下无道”的现象，汲汲于改变“礼崩乐坏”的社会危机。但是，孔子的 理想与现实的争霸政治之间差距过大，现实社会未能给孔子提供一个改变“天下无道”之 世的机会和平台。孔子周游列国，历经磨难，到晚年才停止了这种奔波，冷静地反思现实 社会。不过，孔子并没有从心理上承认这种暂时的失败。在他看来，这种失败，是“天亡 我”的结果。换言之，若天不亡我，我将不断求索。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