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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汽车市场、技术的演化与创新研究 卢锐 曾明星 盛昭瀚 (同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上海200092) 摘 要：本文通过对我国汽车产业的市场波动、技术引进与消化吸收能力的演化，揭示我国汽 车产业技术和市场的关系。探讨我国汽车企业以代工为主而缺乏国际品牌的成因，并讨论推动 自主创新作为升级的一种途径。研究认为汽车企业市场战略是企业成长的关键，代工技术学习 则可提高转型成功的可能。 关键词：汽车；市场；技术；创新 中图分类号：F127.57 对于我国汽车产业“以市场换技术”的发展策略，一直是争议不断。“市场换技术”源自 20世纪80年代初汽车产业提出的“技贸结合”，一直以来“市场让出去了，原有技术也丢了， 新的技术又不掌握，真正成了依附型的汽车工业”，汽车自主品牌企业尤为反对“市场换技术”， 但也获得阶段性成功。以传统内燃发动机技术为例，奇瑞、吉利和上汽的研发模式都达到了获 得技术的目的，并且技术差距不大，但比亚迪跨越技术阶段的电车开发模式对世界汽车业最具 冲击力。开发成本方面，上汽荣威获取技术的性价比要比奇瑞、吉利更高，而自主技术开发能 力比奇瑞、吉利低。 金融危机发生前，我国汽车企业意识到了升级的重要性，但升级成本很高、障碍很大，买 不起、买不到、没机会掌握微笑曲线两端的经营。金融危机的影响主要表现为我国企业的订单 下降，国际订单向其他地区转移。面对全球化的环境以及国际产业在新的经济环境下的分工格 局，我国汽车业应该如何寻求和选择有利于构筑新比较优势，实现产业链的升级呢?因此，从技 术进步的角度来分析我国汽车产业发展战略，是一个十分重要而又现实的问题。 1、技术进步与企业成长的理论回顾 汽车产品是由众多的汽车零部件组装起来的集成系统，大约由一万多个零件组成，其本身 的产业链较长。同时由于汽车制造过程中所涉及到的领域众多，因此汽车企业的成长主要是通 过产业技术链升级来实现，产业技术链将众多汽车企业联结起来形成一个有机整体。 从产业内分工看，发达国家经历了多年的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逐渐着力于研发和品牌营 销并控制核心技术和经营技巧，而把加工制造环节转移至发展中国家。在全球产业链中，高端 环节获得的利润占整个产品利润的90-95%，而低端环节只占5-10%。我国一些加工制造企业获得 的利润甚至只有1-2%。从产品内分工看，技能含量高的工序、附加值高的部件一般由发达国家 来完成，发展中国家承担的大多是低附加值的初级零部件生产，或者是主要部件依靠进口、承 担最后加工装配的工序。因此，我国汽车产业升级的主要路径就是提高产品本身的技能含量从 而提高产品的附加价值。 Chandler(1990)提出企业制度理论，认为领先企业之所以能永续经营，是因其积累了组织 能力，包括在技术、管理和营销等方面长期投资，在组织层面积累了后来者无法轻易复制的能 力。Nelson(1994)将Chandler的组织能力理论，和Nelson and Winter(1982)提出的演化学派企 业理论结合起来，认为企业理论应着重理解企业的策略、结构以及核心能力，而这三方面是相 辅相成的。企业决定策略牵涉长期广泛的委托，并影响企业的结构与能力的积累，同时长期积 累的能力也会影响策略的选择。这样的企业策略，应可以帮助我们解释为何我国制造企业会走 上代工的道路。 Penrose(1959)的企业成长理论，强调企业已积累的人力资源对企业成长的决定性影响。就 其着重企业既有资源而言，与Chandler有相似之处，但更直接处理企业成长的机制，更能帮助 我们应用来理解追赶者的动态发展途径。Pavitt(1992)认为技术能力是指产生和管理技术变化所 需的资源，这些资源包括引进的外国技术、在教育培训和研究上的投资、激励创新和模仿的经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和国家社会科学基金（09CJL033）项目阶段成果之一 卢锐，男（1969-），安徽长丰人，同济大学经管学院、中国科技管理研究院博士后，研究方向：企业成长等。 1 济手段、鼓励公司重视技术积累的制度与政策等。Linsu Kim(1997) 以韩国为实证，提出了分析 全球技术环境的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