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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依附于人到自主发展 ——中国法律的发展道路之一 邱本‘ 伴随新中国成立60周年，新中国法律的发展也走过了60周年。这是一段筚路蓝缕、跌 宕起伏、曲折前进的发展道路，值得人们去回顾、反思和总结，以便鉴往知来、革故鼎新， 使中国法律走向科学发展的道路。 中国法律的发展道路包括诸多方面。限于篇幅，本文仅就其——从依附于人到自主发 展——加以论述。 自1978年以来，中国法律的发展是与中国的改革开放同步进行的。改革开放成为中国的 基本国策，它直接影响着中国法律的发展道路。 法律是经验的总结，法律发展的道路是一条经验之路。由于宪政是资产阶级首先搞起来 的，法治也是资本主义国家首先建立的，它们建立了一套较为完善的法律制度，积累了许多 成功的法治经验。这些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邓小平同志就指出：“斯大林严重破坏社会主义 法制，毛泽东同志就说过，这样的事件在英、法、美这样的西方国家不可能发生。他虽然认 识到这一点，但是由于没有在实际上解决领导制度问题以及其他一些原因，仍然导致了‘文 化大革命’的十年浩劫。这个教训是极其深刻的。川经过痛定思痛，时至今日，人们已经达成 共识，必须高度重视制度建设、法制建设，要学习借鉴外国先进的法律制度，这已经成为改 革开放的重要内容之一。 应该说，我们在学习借鉴外国法律制度方面取得了许多重要成就，这自不待言。但要指 出的是我们所存在一些严重问题：一是崇洋媚外，一是妄自菲薄。这是两个密切相关的问题。 比如，我们的一些论著就存在这样的问题。我们的一些作者在头脑中就固有一种西高中 低、西优中劣的观念，以西学为圭臬，西学是批判的武器，而中学是批判的对象，甚至被批 判得一无是处；尽管采用的是比较的方法，但经过他们一番比较，结论往往是或者早就是中 不如西，中学应该西化；言必称欧美，留美的说美国的好，留欧的说欧洲好，一些人如同美 国鹦鹉、欧洲鹦鹉，但他们不了解中国国情，或者压根就看不上中国现实；他们只说外国的 好，但不分析外国的好是否就适合中国?是否在中国也一样好?怎样才能适合中国?在中国 也一样好?本人曾在《环球法律评论》任过职，看过不少论文，但发现大都是一个模式，先 是介绍外国的某种法律制度，大谈其如何之好，最后只是蜻蜒点水地评论一下它对中国的借 鉴意义。许多论文明显是本末倒置、头重脚轻。再有就是一些博士学位论文，总有一章介绍 外国的相关法律制度，这样的写法不仅没有把相关内容融入到相关问题中，缺乏针对性，而 且缺乏问题意识，不知道介绍外国的法律制度是为了解决中国的什么问题。翻开其参考文献， 外文资料的书目长达上百个，毋庸讳言，许多只是罗列于此而已但并未真看，这在潜意识中 就表现出了一种崇洋媚外的习气。当然，这不能怪学生，只能怪我们的学术风气崇洋媚外， 重洋学历轻真学识、重洋文凭轻真水平，以洋取人、以洋取文，以外文注释的多少和有无来 决定论著质量的高低和取舍。我们非常尊敬那些学贯中西的学者，也非常钦佩那种打通中外 的学风。但恕我直言，绝大多数不属此列，而是崇洋媚外。这种崇洋媚外的学风有的是拉虎 皮做大旗，唬人而已；有的是投机取巧，照抄照搬而已：有的是鹦鹉学舌，拾人牙慧而已； ’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研究员。 1‘邓小平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33页。 等等。这些都不是诚信扎实原创性的学术研究，有悖于学术研究的本质和宗旨。 有什么样的学风就有什么样的法律制度建设，这种崇洋媚外的学风直接影响到我国的法 律制定。有一些西派人物，总认为中国人不行、中国的法律制度不好，要照抄照搬外国的法 律制度。如中国银监会曾发布过《银行控股股东监管办法(征求意见稿)》，该办法取消了 对外资控股中国银行的比例限制，而此前规定，外资单独控股中国银行比例不能超过20％，联 合控股中国银行比例不能超过25％。对此，有人评论说，中国将成为有史以来国有银行任凭外 资控股的唯一国家，成为世界一体化过程中国民丧失经济和金融控制权的第一个国家。该办 法将成为中国现代史上具有重大历史分期意义的里程碑式文件，是中国将由此开始丧失经济 和金融主导权的历史性标志。1庆幸的是该办法没有得到通过实施。目前的金融危机之所以对 我国的银行业没有造成那么大的影响，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庆幸类似这样的政策法规没有得 到通过实施，我国的银行业整体上保持了相当的独立性，还没有被完全国际化或全球化，尤 其没有被美元化。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