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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前金融危机看经济法的价值 ◇刘文华+ 内容提要发源于美国的全球金融危机对经济法是一次大检验、大验证。 从多方面证明了经济法理论的前瞻性、先进性和实用性，充分证明了经济法是最 能与时俱进、反映现代社会发展要求的法律部门和法学学说，是既能解决经济紧 急危机，又能保证经济稳定持续发展的现代市场经济法。本文主要探讨经济法 在这场金融危机所展现出来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关键词 金融危机经济法 价值 由美国源头发作的、波及全球的金融危机，无论其广度、深度、影响力、破坏 力，都是历史罕见的，甚至超过(最起码相当于)上世纪30年代的资本主义大危 机。各主要国家政府重资救市、联合救市，现在看来，情况有缓，但很难说危机就 已过去。 这次金融危机是一次大考验、大验证，全面、切实地检验了美国经济模式一 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以及新自由主义学派的观点。危机中，西方学者和媒体预言 了许多“终结”(华尔街“终结”、美国霸权“终结”、自由市场经济“终结”等等)。 最令人沮丧的是新自由主义学派。曾几何时，新自由主义学派一直主导着西方 国家的经济政策，现在连信奉它的格林斯潘老先生都不得不承认这种理论有 缺陷。① 法与经济直接相连，新自由主义学说在法律、法学中也有它的栖身地，也有 它的代言人。这次金融危机同样给我们的法律、法学方面以相当的冲击，一些固 守传统观念的法律人士在这场危机面前表现无奈，手足无措，无能为力。在一些 研讨会上不得不“串门”去研究它们平时并不愿乐道的金融监管来!这次金融 危机对经济法也是一次大检验、大验证。从多方面证明了经济法理论的前瞻性、 +刘文华，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①参见《参考消息)2008年lO月25El第4版。 从当前金融危机看经济法的价值 11 先进性和实用性，充分证明了经济法是最能与时俱进、反映现代社会发展要求的 法律部门和法学学说，是既能解决经济紧急危机，又能保证经济稳定持续发展的 现代市场经济法。但是，经济法学界却无更多人士借此良机审视和宣传我们的 经济法。 现仅从几个方面来探讨一下经济法在这场金融危机所展现出来的理论价值 和实践意义。试举经济法的几个主要理论说明之。 一、“两手论” 现代市场经济必须是国家之手与市场之手两种调节机制共同协调作用的市 场经济。“两手论”是西方经济学家提出来的，后来也被经济法学界引入到经济 法学中来。但真正把这一学说从东西方发展的历史过程，从现代市场经济发展 的全局需要去研究它，并借此揭示经济法产生形成的规律和经济法本质功能的 却是中国经济法。这次金融危机从正反两面证明现代市场经济必须是“两只 手”共同协调调节的经济。由于各国的历史情况，具体经济条件不同，“两只手” 在调节机制中的地位、方式和联结状态会有所不同。但总体来说，“两只手”缺 一不可；有“两只手”但不协调运作也不可! 被西方奉为典范的美国模式基本上是一种国家不加干预的放任的自由市场 经济，里根就曾说过“政府解决什么问题，政府本身就是问题。”本来在上世纪30 年代经济危机中出现的凯恩斯学说，给了资本主义国家一个介入市场的机会，但 这一理论并未能真正解决国家(政府)与市场的关系问题，也未能从根本上修正 自由资本主义体制，所以在上世纪80年代，自由主义学派又东山再起，并取得支 配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决策的地位，二十多年也确收到了相当经济效益，但 这些国家主要靠这只不加约束的市场之手调节经济，国家监控失位、缺位，造成 这次局面难以收拾的危机。我国也实行市场经济，但我们是从开始就靠“两只 手”调节市场经济，所以在这次危机中虽也受到连累和损失，但主体经济是稳定 的，并且能够最早恢复经济。 二、“公私结合论” 这里所说的“公”、“私”，不是所有制意义上的公与私，也不是阶级意义上的 公与私，而是指社会整体和社会个体的。所以，通常表现为代表社会整体的国家 (政府)与代表社会个体的企业、公司和个人。“公私结合论”不是否定公私的对 立，而是指它们在一定范围内、一定条件下的相互联结，相互渗透，相互转化和相 辅相成。由于社会化、国际化，国家(政府)与市场主体之间虽然仍有对立，甚至 12经济法学家 可能发生对抗，但两者在许多经济领域、经济过程中越来越密切相关，相互依赖， 甚至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