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身份+双重视角——程抱一和中西文化交流.pdfVIP

承 古中今外 ￡^vzm，‘GJ而01．_．j，。D 双重身份双重视角 ——程抱一与中西文化交流 N，6，‘^v，，，．z ●刘阳① 程抱--(Francois Cheng)是华裔法国诗人、小说家、翻译家。他的文艺论著《中国诗 接通lI中国比较文学学会第八届年会暨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研究》和《虚与实：中国绘画语言研究》是法国文化人几乎“人手一册”的必读书。他 法国文学的译述成为中国外国文学研究者的重要参考资料。他的诗集线装本《双 》成为读者的“抢手本”。2001年，他因全部作品而获得法语文学大奖。2002年，他又 法国最高学术机构——法兰西学士院。几十年来，程抱一致力于中西文化的双向 ，被称为“东西方之间的摆渡人”。本文主要探讨程抱一是如何以理论和实践来达 语有歌进交到 言关集入流中 西方文化的沟通的。 身兼二任的两栖作家 程抱一的法文名字弗朗索瓦·程(Francois Cheng)就是中西合璧的产物，保留了中国 姓氏(程)，取了法国名(弗朗索瓦)。程抱一说：“圣弗朗索瓦的神秘主义赞颂自然、生命、 水、火。我在其中发现了中国的回音。”“我试图在自己身上实现紧密联系，掌握两种伟大 文化的精华。”弗朗索瓦·程的出现，是中西文学文化交流、碰撞和融会的“奇迹”。 程抱一自20世纪40年代末赴巴黎求学，至今已半个多世纪。在异国之旅的头十年 中，他饱尝了无根、飘零的痛苦。他回忆说：“我不能投身于个人创作，不能用法语，因为 不能充分掌握这门语言，也不能用中文，因为无法深入中国的现实。”事实上他成了一 个“默默无语”的人。在这种艰辛的生存环境中，他一方面努力学习法国语言和文化，另 一方面加强国学知识的积累，努力与“失语”的寂寞和痛苦抗争。在这个陌生神秘的世 界，他敲开了知识圣殿的大门：他进法语联盟学校学习，在巴黎大学和法兰西学院听课， ①本文作者为南京大擘外国文学研究所副教授。 128 去圣热内维也芙图书馆苦读，广泛而系统地汲取西方文学和文化。经过十年寒窗苦读， 他终于掌握了法语这门新的语言，在法兰西这块宽容的土地上站稳了脚跟。于是，这个 漂泊、寄居的“异乡人”便开始融入一个全新的异质文化里：“随后，我逐渐深人这个接待 国，这种新的语言，我感受到将事物重新命名的激动，就像开天辟地一样。”天道酬勤， 程抱一的才华得到汉学家戴密微的赏识。他进入巴黎高等研究实验学校任助教，同时 用中文写作、翻译法国现代诗作。他因论文《唐代张若虚诗春江花月夜)之结构分析》 而获得结构主义大师罗兰·巴特、朱丽亚·克里斯特瓦和雅各布森的高度评价，因而逐步 进入法国知识界，有机会与巴黎文化精英对话。程抱一先在巴黎第七大学，后在著名的 东方语言文化学院执教，同时开始用法语写作和思考。他运用法国结构主义、符号学理 论与中国古诗赏析相结合的方法，开设唐诗选析课，征服了一代巴黎年轻学子，在巴黎 高等学府讲坛上独领风骚。 作为一个翻译家，程抱一译介了几位当代法国诗人的作品，在《外国文学研究》发 表。他译介过的著名诗人有波德莱尔、兰波、阿波利奈尔、勒内·夏尔、亨利·米修等。他 的研究成果发表后，成为外国文学研究者的必读书。与此同时，他不断地将中国优秀的 文化精品运载到法国：他翻译过老舍的《骆驼祥子》和中国诗词，介绍过中国绘画、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