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理性主义与福利国家——浅析哈耶克与罗尔斯的论争.pdfVIP

第 l2卷 第 1期 北华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Vo1．12 No．1 2011年 2月 JOURNALOFBEIHUAUNIVERSITY(SocialSciences) Feb．2011 正义、理性主义与福利 国家 — — 浅析哈耶克-9罗尔斯的论争 孙 平 [摘 要]作为新保守主义的代表人物，哈耶克与以罗尔斯为代表的当代美国新 自由主义存在较大的理 论分歧与争论。这些争论主要体现为个人正义与社会正义、进化论理性主义与建构论理性主义、反对福 利国家与支持福利国家等方面。通过对这些争论的分析，能更加深刻地理解新保守主义与当代美国新 自由主义的理论 旨归和现实依托。 [关键词]哈耶克；罗尔斯；正义；理性主义；福利 国家 [中图分类号]C913．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101(2011)0l一0121一o4 [收稿 日期]2010—09—15 [作者简介]孙 平，北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讲师，法学博士，主要从事经济社会 学研究。(吉林 132013) 遵循古典 自由主义传统，哈耶克强调以财产权为基础的自由市场秩序，坚决捍卫权利为本位的个人 主义立场。尽管哈耶克对社会正义的分析和批判，主要针对的是左派的社会 民主主义者和主张福利 国 家政策的自由主义者，并未直接将罗尔斯作为靶子来进行批驳。但在哈耶克看来，罗尔斯的正义论，尤 其是差别原则，在某种程度上是在为福利国家进行理论上的辩护。所以，在哈耶克后来的著作中，特别 是 《致命的自负》一书中，哈耶克将罗尔斯的理想指责为 “毒化的语言”。而罗尔斯在后期的论文和著作 中，也没有触及哈耶克的批判，更没有对相关 问题给以回应。笔者仅从二人各 自的理论逻辑来分析可能 出现的矛盾与争议，以期对新保守主义与当代美国新 自由主义进行一番比较。大体上，从社会正义、理 性的限度和福利国家三个方面，对二人的分歧和论争进行阐述。 一 、 社会正义与个人正义 哈耶克与罗尔斯的分歧首先表现为对正义主题的限定。在罗尔斯那里，正义的主题是社会正义，其 核心是对社会基本结构的正当性的界定。也就是说，正义首先体现为对人类公共生活得以展开的制度 框架及其以此为基础的实践规则的规范，这种社会正义不同于传统的个人正义。哈耶克则认为，“严格 地说，只有人之行为才能被称之为是正义的或不正义的。如果我们把正义与不正义这两个术语适用于 一 种事态，那么也只有当我们认为某人应当对促成这一事态或允许这一事态发生负有责任 的时候，这些 术语才会具有意义。一个纯粹的事实，或者一种任何人都无力改变的事态，有可能是好的或坏的，但却 不是正义的或不正义的。把正义一术语适用于人之行动以外或支配人之行动的规则 以外的种种情势， 乃是一种范畴性的错误” 。。在哈耶克看来 ，正义是个人的正义或个人行为 的正义 ，而与事态的正义 并不相关，正义的标准是个人行为的正当性规则，所谓的社会正义，只是一个幻想，是被毒化的语言。罗 尔斯的公平正义则认为，个人的正义或个人行为的正义是有一定缺陷的，仅考虑个人的正当性行为规则 还远远不够，对事态不正义的漠视显然与常识和道德直觉不符。正如米勒所说，“我们说正义的人、正 义的行动与正义的事务状态，三者之中最后一种用法必须被视为最首要的。因为当我们描述一个人是 正义的，乃是指他常企图以某种方式去行动以达成合乎正义之事务状态的结果。……如果我们没有独 · 121 · 立的标准来评估合乎正义的事务状态，则我们亦无法描述人是否合乎正义。因此，在形成对何谓合乎正 义的事务状态的认 同之前，根本不可能评估什么是合乎正义的行动”[2” 。在罗尔斯看来，正义是社 会制度的首要价值，也就是说，社会基本结构的正义，才是最根本的正义体现。这可以从两个方面进行 理解：一是由社会制度的功能和作用决定的。作为社会基本结构的主要社会制度，确定人们的权利和义 务，决定由社会合作产生的利益之划分的方式，影响人们可能希望达到的成就和状态，而且这种影响作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