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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策同心圆： 关于规范大学“党政关系”的一个建议 ● 朱光磊  于  洋 间的关系，而其事实上的核心环节，是如何实现在党 一、问题的提出 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的框架内来完善大学的内部治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高等教育发展取得了 理结构。现实中许多主要问题的真正解决，协调有序 历史性突破，办学规模迅速扩大，在“211工程”和 的大学治理机制的真正建立，离开对大学“党政关 “985工程”的推动下，整体建设水平迈上了新台 系”的探讨，是不现实的。这也正是中国大学中的 阶，但大学① 内部治理结构的改革进展缓慢。一个基 “党政关系”问题历来格外引人关注的关键原因。 本事实是，迄今为止有关大学的种种改革，大多只涉 目前，关于加强大学领导体制建设的研究成果 及到了一些外围问题，如师资制度、科研管理制度、 不少，但多是集中于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或者是基 费用分担、学生就业、后勤社会化等。最核心的两个 于“党政分工”这一传统视角展开的。有些分析，大 关系，大学与政府之间的关系，大学中的政治、行政 多是从“党政分工”或“党政分开”的角度展开的， 和学术诸重要系统之间的关系，显然没有理顺，远未 甚至把学校党委和校长的关系解释为“虚”和“实” 达到通过系统改革逐步建立合理的大学制度的程度。 的关系。虽然，这些分析提出了现存的某些问题，但 这在一个拥有几千所大学、正在谋求建设一大批高水 并未厘清问题的本质。在大学内部治理结构改革的框 平大学的国家，是不可想象的，而且很可能成为中国 架下对这个问题进行研究，将为中国建立现代大学制 大学进一步提升水平的瓶颈。目前，建设现代大学制 度探索提供新的视角。 度已成为新时期高等教育进一步改革发展的必然要 二、党政关系： 求。 中国大学内部治理结构中的核心关系 那么，在中国，建立现代大学制度的核心问题 是什么呢？袁贵仁指出，“现代大学制度的核心是在 正确处理党政关系是中国政治生活中最为重要 政府的宏观调控下，大学面向社会，依法自主办学， 的主题之一。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的各种政治关系 实行民主管理。建立现代大学制度就是要全面理解和 和较为重要的政治现象，都在一定程度上包含着“党 把握大学作为法人实体和办学主体所应具有的权力和 政关系”的因素。在中国，任何改革和发展，试图回 ② ③ 责任。” 这是正确的分析，但也是比较原则的分析。 避或绕开党政关系都是不可能的。 邓小平早就明确 其实，从大学内部权力结构的角度看，在中国建立现 指出，“改革的内容，首先要党政分开，解决党如何 ④ 代大学制度的微观基础，是规范大学内各权力系统之 善于领导的问题。这是关键，要放在第一位”。 党政 12 学校法人治理结构建设 关系在中国大学各种关系当中的核心地位，主要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