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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外资 2013年9月下 总第297期 dio：10.3969/j.issn.1004-8146.2013.9.262 中国外资 品牌内纵向限制与合理规则 陈希 山东财经大学东方学院 山东泰安 271000 摘要：合理规则为美国反托拉斯法框架中法官对被诉行为是否反竞争而是用的一种标准，如果行 为促进了竞争，即使有一定范围内的利益损失，也属于合理范围，免除惩罚。在美国反托拉斯纵 向限制类案件的实践中，有一类情形属于同一品牌内的价格或非价格限制。不同于其他情况，法 官会倾向认定这些纵向限制行为合理。本文结合若干纵向限制的判例，分析美国司法实践中，合 理规则的适用规律，同时对我国近期的反垄断实践提供借鉴经验。 关键词：反托拉斯 纵向限制 合理规则 一、“合理规则”与“Rule of Reason” 三、品牌内纵向限制中合理规则的确立 合理规则，英文原文为“The Rule of Reason”，在大多 早期合理规则并不被重视，但是在1967年的“施文”品牌 数文章或著作中，均被译作“合理原则”。但极易引起歧义， 限制判例中这种做法备受批评。1967年，United States v. 部分学者亦会误解为法哲学中的合理性原则。如李钟斌著作中 Arnold, SchewinnCo.案，法院选择适用本身违法作为标准判 “从反垄断法制度来说，合理原则是反垄断法的基本原则，合 断纵向协议。施文是著名的自行车品牌，法院审查了该公司与 理原则与《谢尔曼法》和《克莱顿法》等一起构成美国反托拉 经销商的销售协议。该公司主要通过 “Schwinn计划”与销售 斯法律制度基础。”。但“Rule of Reason”在上述成文法中 商约定先销售再生产。先向批发商支付佣金，由批发商下单， 未见有明文规定其存在，反而是法官在适用反托拉斯法的实 再直接销售给特许零售商。此外，经销商只能将自行车卖给指 践中发展出该规则。实际上，在英文直译中“Rule”也应对应 定零售商，且零售商之间不能销售。法院认为：施文公司实施 “规则”。作为原则的合理性会导致研究过分宏观，作为规则 了不合理的限制，商品一经转售，所有权即属于经销商或零售 的合理性才能用来有力的解释反托拉斯判例发展过程中其使用 商，不应受到限制，因此制违反了《谢尔曼法》。但是由于违 规律，故本文选择将“Rule of Reason”译为“合理规则”。 反实际经济规律，法院的决定却受到了批评。 作为判断行为是否应被否定的标准之一，适用合理规则的 而真正适用合理规则的判例为Continental TV, Inc. v. 方法基本遵循相似路径：首先，若明显违法则直接适用本身违 GTE Sylvania Inc. (1977) 案。本案中,电视机生产商希尔瓦 法规则判决其违法反竞争即可结束分析。若被诉行为没有明显 尼亚公司从1962年采取特许零售销售的方式。它因此可以限制 限制竞争的目的，或者未导致严重后果，则采取合理规则考 地域的经销商数量，还可以指定销售地点。这种方式取得了 虑。从合理规则角度出发判断该被诉行为是否属于附属性的、 成功，其在三年内的市场份额增加。但是希尔瓦尼亚公司在一 影响是否有限，是否以促进竞争为目的，或者是否存在可替代 次销售商地域安排调整中，影响到本案原告的选择自由。在案 的方法。若有利于消费者、或有限度的影响并促进了竞争，则 件审理过程中，巡回法庭推翻了施文案确立的规则，提出了新 该行为是合理的，非反竞争。 的思路——品牌内纵向限制的合理性分析，结论正如前文所 述，此类限制有合理性，可以鼓励销售商提供售前和售后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