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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目先秦两汉学术会议论立颦 论先秦人形器及其文化意义 朱存明 (徐州师范大学汉文化研究院) 人对人自己形象的描绘，一直是美术学研究的对象。当人对人自身的形象能够有能力进行模仿或表现 时，人的自我意识便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大多数的时候，人是按自己的形象来创造神灵的形象，因为除了 按烈自己的形象来想象种是，人类不知道还有什么形象可以描绘人的崇拜与敬展的神。美术考古揭示了人 对人自身认识的历史过程，显示了人逐渐摆脱动物性的漫长经历。 一、人肖像的出现 就美术考古来看．人类对自身形象的认识和描绘是晚于对动物的描绘的。人类历史有几十万年甚至几 百万年．在漫长的几百万年里，投有发现人类对自己形象作详细描绘的遗物。一般认为艺术产生的几万年 前．从瓯始的洞穴壁画看，人类也很少在对动物作栩栩如生的描绘时面下人的形象。晟早的人像制品是发 地方出土的；“持角杯的维纳斯”(图1)被看作是旧石器时代女祭司和女巫师的形象．有^认为是丰裕之 of 神。另一件最著名的作品是“温林多府的维纳斯”(Vonus ^认为为女人怀孕与土地吐育万物之间，可以产生相互变感的巫术效应，能促进大地的丰产。 图1法国洛赛儿出土持角杯的维纳斯(高“厘米，公元前25_2万年．见[保罗·G·巴恩：‘剑桥插 图史前艺术史第87页，山东书面出版杜2004年版。) 另一种是神人同形或人兽同形的形象，它绝大数是壁画．对这些形象究竟是人、是兽还是神．历来争 论不休。如菜特特洛亚费幕尔洞穴的“特洛亚费莱尔神”，他戴着由驯鹿的角制成的头盔，耳朵被长发所 覆盖，有着像猫头鹰一样的醒睛和很长的胡须，身体前倾像在眺舞。有一条多毛的尾巴缚在其背后。有人 称其为“鹿角巫师”、“神”、“精灵”，它是众多“神人同形”或“^兽同形”的典范作品。尽管新的摄影 论先秦人形器及其文化意义 与研究表明“鹿角巫师”可能并没有鹿角，但其大体的形象仍是一致的。就在这个洞穴中还有一幅著名的 岩画，在一群纷乱的动物形象中，有一牛头直立的形象被认为是手持乐弓、戴着动物的面具或头盔、JE在 演奏的巫师。有人认为这是史前洞穴中举行的“成人礼”仪式留下的痕迹。此外，在阿尔塔米拉洞穴还出 现了“举臂而戴面具的人像”，虽然对如此众多的怪诞现象的认识存在着明显的分歧，但似乎可以说明在 当时，人们按人兽合一的形象来塑造他们理想种的神灵。 在中国，还没有发现20000年前的洞穴壁画，但经过一些美术考古学者的努力探索，已经发现在中国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广大区域内，几乎都有岩画。这些岩画的年代虽然不易确定，但其中一部分无疑保 留了史前人类艺术灵感的巨大信息。从岩画的内容看，一部分表现了世俗的日常生活，如狩猎、放牧、农 业、战争等；另一部分则表现了神圣的文化，如祭仪、巫术、崇拜等。其中有许多神格人画像，可以使我 们更好的理解原始人的思维方式。如把日、月、星辰及动植物神灵化，神灵化的方式就是把它们想象为人， 人正是把自身的本质力量外化而创造了神。对原始人来讲，把自然物的人化就是灵化，人的最本质的外在 特征就是有面目，神也就应象人一样有面目，有面目也就等于有了生命。如把太阳画上五官，甚至只画上 眼睛，太阳就成了“太阳神”，使它具有了神的灵性。例如内蒙古桌子山苕烧沟岩画中，就表现了太阳神 的形象。在有着五官的太阳人的周围，放着灿烂的光芒，其头上还有高柱状的饰物，下面则有类似儿童画 中的“格式塔”式的人躯。其形象怪诞奇异，表现了灵感思维中荒诞的幻想形象，但它仍离不开按人的形 象来想象创造出太阳神的思维模式。类似这样的神灵格的人画面，在江苏连云港的将军崖、宁夏的贺兰山、 福建的华安仙字潭、内蒙古的阴山等岩画种都有表现。这些神格人面像岩画的类型有：无轮廓型、半轮廓 型、全轮廓型、全和头饰型。有些入画像呈圆形，还有的呈方形。 岩画中的神格人画像应该与其他众多的人画像对照起来看。本世纪以来，随着考古发现，在中国境内 出土了众多的人格神或以人面为主要特征的器物。在质地上有陶、玉、石、骨、牙、青铜等，制作技法上 有雕、刻、划、塑、画等。这些人面器物与人、神、宗教祭祀等的关系，成了原始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