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黼_经天纬物 论中国历史网络中的天神崇拜 台湾屏东科技大学杜奉贤 一、前言 “老天爷，保佑!”这句话的场景，是某些华语影片中剧情张力最大的一幕，其 背后的意义就是对天神的信仰与崇敬；这种信仰甚至已经内化而将“天”当成生 —矿活上的口头禅。它虽然没有宗教组织，没有教义经典，也没有教主教堂，但却是 —— 中华文化中最根本最原始的信仰型态。从北京城的天坛，到民间寺庙和民宅前 面的天公炉等种种迹象上来看，“天神崇拜”(Celestialworship)才是中华文化最 根本的信仰。这种信仰根深蒂固，只要是有华人的地方，就可见到这种信仰的 痕迹。 然而，这种天神崇拜为何会在中国历史文化中产生?何时产生?以及这种 信仰在中国历史文化中产生甚么影响?都是非常有趣的问题。亦即，本研究是 以天神崇拜与中国历史文明发展之间的关系为探讨主题。探讨天神崇拜在中国 产生的因缘，以及这种原始信仰为何得以延续数千年而不坠，并且对中国历史文 明发展产生甚么影响?不过，限于篇幅，本文只作因果关系上的论述，而不作考 证上的论述。 二、天神崇拜的产生 一种信仰的产生，有其生态条件与心理上的需求，所以靠山的拜山神，靠海 的拜海神，这是一种最原始的自然崇拜。至于天神崇拜在中国文化中产生的因 缘可分述如下。 论中国历史网络中的天神崇拜鞠_ (一)自然性力量 研究中国古代史、思想史与中国哲学的学者，几乎都会发现“天”的观念在华 人思想上的重要性。因此而产生许多对“天”在观念意理上的探讨，这包括“天 命”、“天人合一”、“天人之际”、“阴阳五行”等的研究，至于为何会产生这些思想， 则必须从商周时期的“天神崇拜”论起。 比较专门的论述譬如朱凤瀚之《商周时期的天神崇拜》，黄淑云之《甲骨文中 所见之天神资料研究》等；比较权威性的意见，则可以许倬云的观点为代表。他 认为：黄河流域的民族以精耕农业文化为主，需从天地与自然讨生活，对天地抱 着尊敬的态度，①这就是最早天神崇拜产生的根源。这意思是说：商周时期生活 在黄河流域的农耕民族，最需要的是雨水，最怕的则是洪水，而不管是雨水或洪 水都是从天上来，因此很自然的会向“天”祝祷。同时，在黄河平原上，既没有高 山，也没有大海，只有“天”是最令人敬畏的，因此而产生了天神崇拜也是理所 当然。 但问题在于，文明发展的趋势是人格崇拜取代自然崇拜，在许多古老的信仰 与神祗逐渐衰退的情形下，天神崇拜的原始信仰为何能持续两三千年而不坠，并 且是在外来宗教传播的同时，且本身又未尝有组织性的力量来推动?这个答案 327 也许可以从下一项研究来看出端倪。 (二)政治性力量 根据许倬云的研究，等到了武王克商，周族以七万的人口而能打败百万人口 的商族，周人一方面对如此的成果有不可思议的感觉，必须以上帝所命为解；另 方面又必须说明商人独有的上帝居然会放弃对商的护佑，这就势须另据血缘与 族群以外的理由，以说明周之膺受天命。于是上帝赐周以天命，是由于商人失 德，而周人的行为却使周人中选了。②这种解释是周人为自己的统治合理性寻找 信念上的基础，由此发展出“天命靡常，唯德是亲”的观念。③ 有了这种天命观之后，统治者的统治合理性基础，必须是努力修德以获天 命；是以周朝就不像商朝需要巫祝以通天，也不像西方国家需要教士阶层来支持 其政权，它形成一种独特的家产官僚制。④是以周朝统治者自称为“天子”以压服 85 4 9 81 许许许杜 倬倬倬奉 一五一五一五贤 ％％％蚰 7 1孔L∞孔 黼嘲经天纬物 众人，它的统治本质就是神权政治，只不过，教主就是天子，教义就是书经与易 经，它经由政治的力量而以道德的名义来推动天神崇拜。并因而维持统治权。任 何人都可经由道德的修炼以获神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