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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工作与繁荣社会主义文化 浅谈档案人在保存城市记忆中的作用 北京市丰台区档案局馆 孟晓华 城市是一种历史文化现象，每个时代都在城市建设中留下了独有的 痕迹。一个城市的记忆，联结着城市发展的过去和现在，是一个城市继 续存在、建设、发展的基本条件。所以，记忆对一个城市的发展有着重 要的意义，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没有记忆，就没有这座城市的 文明。而保存城市记忆，就是保护城市历史发展的延续性，是人类文明 发展的需要。 那么，城市记忆究竟是什么呢?以北京城为例，北京城的记忆就是 建筑气势雄伟、金碧辉煌的紫禁城；是城内名称五花八门、长短宽窄不 一的星罗棋布的北京胡同；是大大小小，东西南北四座房屋以四四方方 对称而闻名的四合院；是天桥市场上撂地卖艺并大声吆喝着卖大力丸的 汉子；是卢沟桥畔、宛平城城墙上被日军炮轰的点点弹坑；是走亲访友 的人们手里拎着的各样的礼物；是过年时，沸腾的锅里漂浮着的饺子、 汤圆。简而言之，城市记忆是存留在城市时空中的岁月烙印与文化沉淀， 是“构成这个城市记忆的是它的空间量度与历史事件之间的关系。’’① 1、城市记忆与档案的关系 档案 “是指过去和现在的国家机构、社会组织以及个人从事政治、 经济、科学、技术、文化、宗教等活动直接形成的对国家和社会有保存 价值的各种文字、图表、声像等不同形式的历史记录。”(《中华人民共 和国档案法》定义的档案)。从该定义可以看出，档案作为一种历史和 第十三次京津沪瀹档案学会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文化的记录，承载着一个国家、城市和个人的主体记忆，承载着一个国 家、城市和个人的灵魂。当然，档案并不等于城市记忆，城市记忆是在 档案、资料基础上的人为构建的，它是以一种科学的姿态，诉诸客观事 实的准确性以及历史事件的真实性，背后隐藏着叙事主体的价值取向。 这是任何一种记忆都无法避免的。由于社会发展呈现出多元化，在整个 社会中存在着多样的集体记忆，而一个集体记忆是否有足够的社会影响 力，或者说是否得到国家和社会认同，则在于构建这个集体记忆阶层所 具有的权力等级。②(对于这个问题在这里不作讨论。)在这里需要关 注的是，不论构建城市记忆的阶层具有什么样权力等级，在构建城市记 忆时，都不可避免，也无一例外地要运用档案(档案馆馆藏档案、个人 收藏档案)，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在众多的资料当中，档案是构 建城市记忆最有权威、最基础性的资料，是任何资料都不能比拟的。保 存城市记忆，其实质就是通过档案资源的建设和利用来保存城市的灵 魂，确保每个城市独有的特色不会在现代化的城市建设被抛弃。 2、当前我国城市记忆的尴尬处境 我国改革开放30年来，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截至2008年，我国 共有城镇人口约5．94亿，城镇化水平达44．9％，目前全国共有设市城 市655个，建制镇约2万个，已初步形成以大城市为中心、中小城市为 骨干、小城镇为基础的多层次的城镇体系。 “中国城市走在超速现代化 的路上，成为一个建构和摧毁同时并存的空间。都市民众的感性受到眼 花缭乱的强刺激，民众正承受着强烈的远大于波德莱尔时期的震惊体 验。”。然而，城市在城区不断拓展、经济飞速发展的同时，城市精神的 发展却并未同步，这使得当前飞速发展的城市的记忆处于一个尴尬的境 地。 档案工作与繁荣社会主义文化 2．1城市建设“同质化” 城市建筑与规划是城市记忆很重要的一部分，其中蕴含了丰富的当 地文化。然而，我国城市的快速现代化进程让城市建设沦为简单的拷贝、 复制，加之，现代化的工业和商业体系让复制变得更加容易。城市规划 大同小异，城市面貌趋于一致，城市风格泯然于众，不但中小城镇就连 大型城市也越来越丧失个性。遍及全国的连锁超市、卖场、酒店和跨地 域商业品牌，更是渗透到每一个城市之中，让城市建设在快速推进的同 时，来不及保留原有的人文氛围和历史遗存，又缺少新的城市精神与文 化的沉淀。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英国皇家建筑学会主席在对中国考 察之后就对城市规划界说：“现在全世界的城市建设都面临一个共同的 危险，我们的城镇正趋向同一种模样，这是很遗憾的。希望中国的城市 建设能够尊重中国文化，尊重城市原有的特色。中国历史文化的传统太 珍贵了，不能允许它们被那些虚假、肤浅的标准概念洪水淹没。我确信 你们将会遭遇这种危险，你们要用全部智慧、决策和洞察力去抵抗。’’ ④遗憾的是，这个警告不幸被言中。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