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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科学进展 2014，Vo1．22，No．6，926—933 AdvancesinPsychologicalScience D0I：10．3724／SP．J．1042．2014．00926 语言系统对不同数量系统的影响机制 王 瓒 ， 邓 园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行为科学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101) (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 100049) 摘 要 已有研究较一致地发现语言加工系统对不同的数量加工系统起到不同作用，表现为语言不影响概略 数量和小数加工系统，主要影响大数的精确加工系统。然而，其影响机制并不明确。新近几年采用跟踪测验、 语言转换、同语言内语音长度操控、双任务等范式来探索数量加工对语言依赖性的行为和脑机制研究。但结 论不完全一致。通过记忆中介的视角可以为这些不一致提供新的解释。未来相关研究的思路应 包括跟踪语言 关键期幼儿的数量系统发展轨迹，注意区分在记忆不同层面(长时／短时)中介下语言系统对数量系统的影响， 关注语义句法等对数量系统的作用，以及深入了解基础四则运算的认知神经机制 关键词 概略数量系统；精确数量系统；语言系统；工作记忆；长时记忆 分类号 B842 近年来，关于数学加工系统和语言加工系统 研究发现进行概略数量加工的主要区域是双侧顶 之 间的关系 问题成为 了越来越受关注的研究热 内沟 区域 (intraparietalsulcus，IPS)和前 额 叶 点。数学能力的发展是否依赖于语言?在何种程 (prefrontalcortex，PFC)(综述见 Cantlon，2012； 度上数学能力发展依赖于语言?语言如何影响数 NiederDehaene，2009)。与概略数量系统相对应， 学能力发展?等等问题都有相应研究提出不同的 精确数量系统是一种对间隔为 1的数量进行感 观点和证据。本文力图梳理近年来针对独立于／依 知、表征和加工 的系统，如精确地数出物体 的个 赖于语言的数学能力发展 的各种最新研究结果， 数 、精确地进行加减乘除等算术运算。精确数量 其中也包括较新的脑科学证据，以便为未来的研 系统又可细分为小数(小于4)和大数(大于4)两个 究提供思路。 系统 。小数系统也被认为是一种原始的数量表征 系统，其 激活脑 区主要是右 侧颞顶联合 处 1 数量表征 ／力口工系统的划分 (temporo．parietaljunction)(王乃弋，罗跃嘉 ，李 前人研究认为，数量的表征／加工系统大致分 红，2006；贺丽霞，2012)；而对大数的精确表征 ／ 为两种 ：概略数 量 系统 (approximatenumber 加工会涉及到与多种认知能力如注意、记忆 、语 system，ANS)和精 确 数量 系统 (exactnumber 言等相关的脑 区，且随着任务 的不同激活脑 区 system)。概略数量系统表现为模糊估计，粗略地 也会变化 。 表征和加工物体的数量幅度(贺丽霞，2012)，其特 已有的关于数学与语言关系的研究均涵盖了 点 在 于 不 精 确 性 (Halberda，Mazzocco， 以上两种数量系统，既有只针对其中一种数量系 Feigenson，2008)。概略数量系统遵循量级比例效 统进行研究的也有同时考察两个数量系统的。根 应(magnituderatioeffect)，即韦伯定律(当两组量 据已有研究，我们发现语言系统和数量系统的关 之间的差异 比例逐渐接近于 1时，判断二者差异 系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语言对不 同的数量系统起 的难度会不断增加)。从大脑神经基础上说，很多 到的作用有所不同。总的来看，可 以分为 3种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