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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瞵懒憨篱黑殄探索与争鸣 再论事业单位向非营利组织转化 赵立波 [摘要]向非营利组织转化是事业单位的改革方向之一。由于存在人员分流、产权变革、机制转变、机构“变性”等 转化难题，事业单位向非营利组织转化未形成规范路径，也未普遍发生，而产权安排、劳动人事、登记管理、 公共财政、治理机制等相关制度缺失则是其根源。本文认为，应在把握转化意义及根据基础上，立足现实， 形成科学、可行的转化推进战略。 [关键词]事业单位；非营利组织；民办非企业单位；公共服务 [中图分类号]D63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863(2011)01—0038—05 伴随公民社会发展与事业体制改革不断深化，向非营 非营利组织、事业单位改革与非营利组织发展在上述背景 利组织转化在20世纪90年代末成为事业单位改革重要方上形成互动关系。 向之一。笔者曾于2005年在《中国行政管理》撰文《论事业 (二)转化路径 单位向非营利组织转化》，对我国事业单位的转化现状进行 从宏观上看，通过事业单位改革促进非营利组织发展 了梳理总结。然而，由于产权、人事、组织、治理等制度缺失， 在改革探索中形成两条基本路径：增量发展与存量改革。 事业单位向非营利组织转化既未形成规范路径更未普遍发 第一，增量发展路径。国家实行“社会事业社会办”政 生，甚至有从政策领域退出趋势。在此情况下设想“事业单 策，主动收缩对公共事业介入的范围，为体制外组织发展提 位……改革已顺利完成，大部分成功转为民间组织”…确乎 供了职能空间；而事业单位作为体制内组织正实施改革实 有些玄远，更为现实而紧迫的问题是：事业单位能否及如何 现治理机制再造，以适应社会转型特别是公共事业多元化 向非营利组织转化? 发展需要。民间从事公共事业的营利组织与非营利组织在 一、转化背景与路径 传统体制之外从无到有、从小到大逐渐发展起来，它们虽然 改革开放以来，体制转轨与社会转型一方面促使非营 也受到传统体制因素的制约，但制约力量来自外部，而发展 利组织较快发展，另一方面引发事业体制变革并形成公共 的动力来自社会自身，改革旧体制的压力远小于事业单位， 事业多元化发展趋势，事业单位向非营利组织转化在此背 因而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何做大增量及如何在做大增 景上发生并在改革探索中初步形成一些转化路径与方式。 量过程中建立规范。在体制外组织中，主要活动在传统教 (一)转化背景 科文卫体及环保、扶贫、促进再就业等事业领域的各类非营 我国事业体制改革与发展的基本趋势是从传统国家事 利组织培育发展，是增量发展路径的主要渠道。 业体制向现代公共事业体制转型。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国 第二，存量改革路径。存量改革即事业单位向非营利 家按照“计划一切、管理一切”原则控制事业资源，垄断公共 组织转化，通过改革将事业单位成建制或部分、规范或非规 服务，并建立起庞大的依附于国家机关的公共事业组织系 范的进入非营利组织。目前，存量改革形成三种具体方式： 统——事业单位。社会权力结构与资源配置方式的变化导 一是国家借鉴、引入非营利机构管理与运行机制推进事业 致事业生产与供给模式变革：国家举办的公共事业组 单位改革，如深化科研机构管理体制改革中将部分社会公 织——事业单位进行着深刻地自我调适与体制变革，而逐 益类科研机构“按非营利性机构运行和管理”；二是将事业 步获得自主性与资源动员能力的社会力量不断介入公共服 单位改制成为非营利组织，如湖北省将5590个乡镇事业单 务领域并建立起可观的组织系统——非营利组织(主要是 位转制为民办非企业单位；三是事业单位以非规范形式(笔 民办非企业单位)及从事公共事业的民营企业，事业单位与 者称之为“体制内制度外”的“第三路径”)B1向非营利组织 事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事业单位社会化与民间组织发展研究”(项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