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理论的比较认知的研究.pdfVIP

心理科学进展 2004，12 （6）：860~867 Advance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 心理理论的比较认知研究∗ 莫书亮 赵迎春 苏彦捷 （北京大学心理学系，北京 100871） 摘 要 非人灵长类的心理理论是比较认知研究的重要内容，它对于揭示心理理论的起源和本质，具有重要 的意义。该文综述了近年来有关心理理论比较认知的现场观察研究和实验室研究，分析了关于非人灵长类 对视觉知觉经验的理解，对意图和目的的理解，以及对愿望和信念理解研究的方法和结果。许多研究关于 实验设计，实验结果以及对结果的解释存在争议。如非人灵长类对意图和目的的理解，是运用心理表征， 还是刺激－反应的联结，非人灵长类理解同种个体和理解人类个体的心理状态存在什么差异，实验设计是 否可靠而有效地测量了非人灵长类的心理理论等。该文提出实验结果和理论解释的差异和争议，可能与研 究者所持的理论假设，实验任务和设计等有关。关于非人灵长类的心理理论概念的界定，从社会生态学效 度和文化差异等角度综合考虑，设计恰当的实验来考察非人灵长类的心理理论，是解决目前争议必须解决 的问题，也是心理理论比较认知研究面临的困难。 关键词 非人灵长类，比较认知，心理理论。 分类号 B843 1 引言 [1] 心理理论最早是Premack 和Woodruff 在 1978 年的一篇研究黑猩猩的文献中提出的 。 此后心理理论的研究在发展心理学领域形成了热潮，但非人灵长类是否拥有心理理论仍是比 较心理学、灵长类学以及动物的学习和认知等领域所关注的焦点问题之一。心理理论是指个 体能理解自我和他人的行为可以由心理状态引发，能够理解其他个体行为背后的心理原因， 并能依据这种理解来解释和预测行为。研究者[1]认为这是社会交往中个体表现出来的一种社 会认知能力，或者是一种社会推理系统。一方面它是不可观察的，有解释和预测行为的功能， 另一方面，这种能力是个体之间进行交往和沟通必不可少的。在种系发展中，等级较高的非 人灵长类是否有心理理论是Premack 和Woodruff 在那篇著名的文献中提出的问题，与其对 应的问题是，心理理论是人类所独有的吗？对这些问题，迄今仍争论不断，远没有达成一致 的结论。Flavell 认为对人类和非人灵长类的心理理论进行比较研究对于了解心理理论的起 源、本质，进一步理解人类心理理论的发展过程和机制是非常重要的[2] 。本文试图综述分析 以前有关的研究，并对有关研究和争论进行讨论，提出自己对这一研究课题的理解和思考。 2 心理理论是人类所独有的吗？ 我们能否在非人灵长类身上发现心理理论的存在，即在种系发展中与人类有着较为密切 收稿日期：收稿日期：2004-04-28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十五规划项目01JAXLX014 。 通讯作者：苏彦捷，E-mail ：yj su@, 电话：010 860 第12 卷第6 期 心理理论的比较认知研究 -861- 关系的非人灵长类能否理解自己和其他个体的心理状态，并且依靠这种心理推理系统来调整 行为。这是心理理论比较研究的关键问题。 2.1 现场观察研究 在非人灵长类心理理论的研究中，行为观察是很重要的。即通过对非人灵长类的现场观 察和行为记录，来了解他们的社会认知规律。这既包括对野外自然生活的群落观察，也包括 对人类所饲养的、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人类文化训练的动物的观察。这就是行为轶事法 的研究。如对非人灵长类的模仿行为，镜像自我认知行为和欺骗行为的观察研究等。这里举 一个对野外黑猩猩的欺骗行为进行观察的例子[3] 。一个黑猩猩正在用石块砸碎坚果，他旁边 的另一个黑猩猩向他发出理毛的邀请，但很快这个黑猩猩会趁其不备，把他的石块和坚果拿 走。研究者对这个行为的分析是，黑猩猩似乎会使用手段诱使其他个体做出某种行为，以达 到自己的目的。那么欺骗者必然知道它自己的某种行为会影响到其他个体的行为。对此问题 的争论是：黑猩猩是在试图影响其他个体的行为，还是在试图影响其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