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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哲学与科学哲学 人与自然：从卡尔·波普的“三个世界理论说开去 姚礼明 摘要：本文尝试一种跨学科研究。文章坚持独立思考，对波普的“三个世 界”理论进行了深入考察和研究，并对这一理论进行了完全崭新的阐释，具有开 拓性和创新性。文章认为，世界1，就是由石头与星球，动物与植物，桌子与板 凳，等等本真实物构成的世界，可以命名为本真实物世界，其最大特点就是具体 性和独特性；世界2主要是一个意识的世界，其本质和核心是大脑中枢神经系统 的认知活动，可以命名为心智思维世界；世界3则是一个符号意象世界。文章联 系实际，运用最新的科研成果对三个世界的各自特点及其相互关系进行了深入分 析，涉及到文、理两类的哲学、史学、符号学、语言学、社会学、动物行为学、 认知神经科学，尤其是数学科学等多门自然学科知识。文章认为人是“三个世 界”完整而有机的结合，而所有学科则都可以统摄于“符号意象世界”之内。文 章最后运用“三个世界理论对((道德经》的第一章进行了解读。文章结构严谨， 观点新颖，理论联系实际，语言平易朴实，经常在不经意处见真知，充满实事求 是的智慧。 三个世界理论具有方法论的意义，其潜在价值和深远影响还有待于进一步的 后续研究。 关键词：三个世界理论本真实物世界心智思维世界符号意象世界 卡尔·波普(Karl 家之一，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他的一生几乎覆盖了整个20世纪。尽管波普以 其惊世骇俗的证伪之说著称于世，但是波普自己却更看重自己晚年提出的打破了 西方哲学主客两分传统的“三个世界”理论。这个理论在生前没有给波普带来什 么荣誉，却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他曾寄予厚望的得意门生、后来却成为他学说观 点的对立面的著名后现代无政府主义知识论者费耶阿本德就批评波普的“第三 世界只不过是怪物，是投射在物质世界上的影子。”1在这一点上，笔者同波普 一样，认为他的三个世界理论更具有深远的意义。但是我也认为，费氏的批评虽 然言语尖刻，却也并非毫无道理。波普虽然多次系统地阐述过他的三个世界理论， 1舒炜光：知识论中的反传统——《客观知识》中译本序，转引自《客观知识——一个进化论的研究》(卡 尔·波普著)，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版，序言第13页；有趣的是，费氏小波普22岁，却与波普同逝 于1994年。尽管西方的传统是“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但波普对费氏的伤心失望却也是人之常情。 ·121· 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2014年学术年会论文集 但在我看来，却一次也没有将其讲清楚，有时甚至越说让人越糊涂。因此，有必 要对波普的三个世界理论进行深入研究和重新阐释。 从现有文献看，波普第一次系统地阐释他的三个世界理论的演说是1967年 8月25日——此时，他己65岁——在《第三届逻辑方法和科学哲学国际会议》 上的致词。今天看来，这就是一篇哕嗦琐细，而且越说越让人糊涂的糟糕演说。 至少我是这么看的。波普对三个世界理论的系统说明最简洁明确的一次是10年 ObertC． 以后，也即1978年4月7日在密歇根大学奥贝尔-C·坦纳尔讲座[The Tanner Lecture]上的讲演。这篇演讲第二年以“论三个世界”为题单文发表。但 是，即使是这次讲的最好的演说，也没有把三个世界之间的界限、各自的特点说 清楚，更别说三个世界重大的理论意义了。 关于三个世界，波普认为不好命名，最初将其称为“第一世界、第二世界和 第三世界”；后来接受了他的最好的朋友、生理学医学诺贝尔奖获得者，也是波 普的三个世界理论的铁杆拥趸的澳大利亚艾克尔斯博士的建议，将其简化为世界 1、世界2和世界3。为了叙述的方便，也为了节省篇幅，对于波普三个世界理 论的优劣得失，本文不再赘言，而径直阐述我自己在这一方面的一些思考。 所谓世界1，就是由石头与星球，动物与植物，桌子与板凳，等等本真实物 构成的世界，可以命名为本真实物世界。根据最新的研究成果，地球已有47亿 年的历史。因此，日月星辰，山川河流，是先于人类而存在的纯粹自然。世界上 各主要民族的早期文献中都有天文学方面的记载证明，日月星辰和山川河流是最 早成为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