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工具与实验哲学的未来.pdfVIP

自然哲学与科学哲学 新工具与实验哲学的未来 郭唬 盛晓明 (1、浙江大学哲学系，浙江杭州310028； 2、985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基地·浙江大学语言与认知研究中心， 浙江杭州310028) 摘要：传统的哲学是一种以概念分析为中心的思辨哲学。思辨哲学“思 辨”方法的局限导致了直觉具有“一致性破缺”、文化敏感性和易变性的“直觉 危机”的发现，进而引起了思辨哲学中对“哲学承诺”的寻找和“去经验的冲 动；科学的进步促使哲学家展开经验导向的实证研究：哲学内外多股力量的合流 促成了哲学实验的开展和实验哲学的诞生。实验哲学包括“基于实验的实验哲 学”乖“基于思辨的实验哲学”两大类，将哲学问题“科学化”，运用系统的实 验方法特别是“直觉探查”的新工具来解决哲学问题，实验哲学做出了包括“诺 布效应和“自由意志的时间真实性基础”等一系列重要哲学发现。实验手段是 传统哲学方法的重要补充，有助于解决思辨哲学难以解决的问题，新工具引发了 一场重要的哲学变革。 关键词：思辨哲学；实验哲学；直觉危机；诺布效应；哲学工具 历史地看，哲学与科学之间并不存在今天这样的鸿沟。约翰·赛尔指出，科 学与哲学“二者之间并没有截然分明的界限：“二者在主题上都是一般性的，并 且都以真理为其目标。”…在文艺复兴之前，最杰出的哲学家往往也是最优秀的 自然科学家，这是约书亚·格林所称的“过去的美好时光。后来造成二者分离 的是研究方法而非研究对象。那么，具体如何判断一个问题是不是一个哲学问 题?在赛尔看来，哲学问题应当同时具备这三个特征：(1)哲学问题更倾向于与 宏大的体系(framework)、而非该体系内的细节问题有关：(2)哲学问题都缺乏 被普遍接受的、系统化解决方案；(3)哲学问题往往与概念相关。比如“身心问 题”，赛尔认为“身心问题很大程度上依然还是个哲学问题，尽管他希望这一 问题能转变成一个“科学问题’’。 现实中，哲学接纳了科学“暂时”不能解决的问题。随着科学的进展，我们 或许可以提出一个略显激进的观点： “在未来，所有的哲学问题都将是科学问 题”——事实上，一旦我们发现一种系统化的科学方法可以解决某个哲学问题， 我们就将其改称为“科学问题’’；如果发现了系统化的方法解决全部的哲学问 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2014年学术年会论文集 题，哲学终将消失。赛尔认为，以这种方式“终结哲学”“正是从古希腊以来哲 学家们的终极梦想”呓1。 而今天，借助实验的方法开展哲学研究的“实验哲学”(Experimental 法直抵目标本身，至少也将对传统的思辨哲学(Armchair Philosophy，或作 “A．phi”)以一种“根本不同”的方式有所助益。“实验哲学的实验包括虚 拟或假想实验与物理实验两大类，虚拟或假想实验主要是计算机模拟和仿真实验 (至于“思想实验”(ThoughtExperiment)，它典型地具有思辨哲学的全部特征， 只能在一种最宽泛的意义上被认可为实验哲学的“实验”，这种意义就是：作为 引起被探查的直觉的场景，是一种“实验工具”)；其中物理实验又包含认知神 经科学实验以及作为当前实验哲学主流的“直觉探查”(intuition investigation) 实验。当前实验哲学最主要的实验是“直觉探查”，利用具体的场景诱发反应， 通过考察人们的直觉运作的特征来揭示或解决问题。这些新工具的应用有望使一 些重要的哲学问题获得比“思辨哲学方案更好的解决。 一、哲学工具与“思辨哲学” “哲学问题”典型地具有概念化、宏大和非经验研究可触及这三个特点，解 决哲学问题常常缺乏业已确认的实证经验或数学方法。这些特点与传统哲学所采 用的工具有关。长期以来，直觉与逻辑一直都是哲学研究特别是“主流哲学研 究的基本工具，直觉(这里的“直觉当然是哲学家们那“独特而敏锐的直觉) 是哲学发现的主要方法，逻辑则是检验和保证直觉可靠性的重要工具。哲学高度 依赖哲学家的“沉思”，依赖他们的“直觉”，依赖作为思维工具的逻辑。直到 20世纪，哲学家们才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