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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高司法判决可接受性需要更多“揆情度理 ——学习董必武法学思想的思考 广东省佛山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法学博士龚恒超 法律如果要取得解决利益纠纷、保护正当权益、实现公平正义、 促进社会进步的实际效用，很大程度上要依赖于司法判决的可接受 性。只有司法者正确运用法律武器，最后的司法判决符合人民群众的 民俗习惯以及普遍认可的“人之常情、常识、常理”，司法判决的结 果就会吻合人民群众的公平正义理念，可接受性就会大大提高。董必 武曾经说： “为什么法律规定23岁以上的成年人才能当审判员，其 他干部并没有这样的年龄限制呢?就是由于当审判员，要懂得些法学 知识，还要懂得人情物理。作审判工作，只懂得法，不懂人情物理， 法学博士也不一定能搞好审判工作’’0t “人情物理的具体内涵是什么，董老在著作中并没有进一步阐 发。但我们理解，董老所说的“人情物理就是人民群众的民俗习惯 以及对社会公德、伦理观念所持有的“人之常情、常理、常识”， 是入民群众对案件是菲曲直所持有的比较朴素的“真理知识。如 俺把董必武所说的“人情物理’’知识引入、运用到司法判决上来?这 是笔者在学习董老法律思想过程中一直所思考的问题。事实上，把m隋 理因素引入司法活动大致有两个路向：其一是把民间规范设法导入 到立法活动中，从而使民间规范进入国家正式法律体制中；其二是把 465 民间规范导入到司法活动中，从而使民闻规范以辅助的方式进入到国 家秩序的构造中。两个路向的关键都在于遥过司法活动来实现。对此， 笔者拟从司法活动中如何运用m隋理因素实现司法判决可接受性的 角度做些力所能及的探讨。 ～、在司法判决中考量“人情物理不是新鲜事物 从我国悠久的法律历史看，我国古代司法传统一直讲究“情、理、 法的统一，并且在司法判决中取得了较好的效果。在中国古代社会， 儒家伦理道德文化已经深入人心并经过反复践行，法律并不是最有效 的社会控制工具，最有效的工具是以儒家伦理观念为志质的礼法精 神。这种礼法精神中，习惯、风俗、法律和宗教就是一个东西。在礼 法精神作用下，不论是判断是非型还是平息矛盾型的判决，通过天理、 人情和法律最大程度的统一来安抚民心、赢得民心，最终维护了从统 治者视角考虑的社会秩序。司法实践中，古代判官们都需要在司法活 动中考量“人情物理’’，依照乡土民情做出判决，即根据约定俗成的 民间心理、民闻规范文化来处理案件，最后的处理结果契合人民群众 公认的习俗习惯、价值准则、是非观念。其实，这种价值衡量非常容 易做到，效果也显丽易见，剥用了人们对嚣常生活攀实及其规范的依 从事实和心理，既颓利地解决了案件，也维护了社会成员阊的团结、 合作与和谐。D·布迪和e·莫里斯写道：“在中国，普通入对这类伦 理规范的认识及接受主要不是通过正式制定的法律制度，丽是通过习 惯和享L仪的普遍作用来完成的，这种情形比在大多数其他文明国家里 要更突出一些母宗族、行会以及年长绅士掌握非正式管理权的乡村共 同体等等——这些和其他法律之外的团体通过对其成员们反复灌输 道德信条、调解纠纷，或在必要时实行强制性惩罚，来化解中国社会 中不可避免的各种矛盾。’’2 即使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和建国初期，董必武这些深受中西法 律教育的老一辈革命家也不否认情理在司法活动的积极作用。虽然这 ～时期的法律以反帝反封建为主色调，既否定中国传统法律也森定以 德国为模范的国民党法律，但最终形成的人民司法制度中，要求司法 者其有群众观点，全心全意站在人民的立场上，把人民群众耳熟能详 的“人情物理知识运用到司法工作中去。无论董必武所倡导的矾隧 得人情物理”，还是马锡五审判方式中对“从群众来、到群众去’’的 运用，都是对中国古代司法传统重视“情理因素审判方式的批判继 承。范忠信教授就直言，作为延安时的审判方式，“马锡五审判方式’’ 讲的就是情、理、法，强调的是审判时不要老是看法条，要把“情、 “理”、“法’’三者之闻关系处理好。3虽然在只唯“法’’的“法律至 上时代我们很忌讳谈论这～点，但经过深入发掘我们并不熊否认 “情、理’’因素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存在。 从国外的情况看，我们从很多著作中也知道，民闻的习惯或习 惯法从来就是立法、司法活动的重要内容。“无论是土著社会的习俗 或习惯法规范、还是伊斯兰社会的《古兰经》等，都被视为法源。”莲 即使在那些发达国家的法律体系中，习惯或习惯法作为法律渊源仍然 深受重视。例如在大陆法系国家，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