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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亚社会政策历史源流的几点考察 ——以中国和日本为例 [日]沈洁 本文的主旨是通过对东亚各国社会政策形成时期的历史性考察，探 究建构当代东亚社会政策理沦的可能性和可行性。近年来在社会政策· 社会保障研究领域里，开始了一个探讨东亚社会福利模式的热潮。这股 研究热潮首先来自欧美国家的学者，他们试图在东西方的比较研究中， 寻找东亚社会福利体制的特点。比较有代表性的论点足，从文化特征来 概括，认为东哑属于“儒家主义福利国家”；从发展中国家的特征来概 括，提出东亚是“发展主义福利模式”。此外，艾斯平一安德森从国家、 市场、家庭在福利供给中的比重和协作方式上来概括，提出了颇具影响 的福利国家的三个世界的论点，在此理沦框架中，他把东亚福利模式界 定为“保守主义和自由主义的混合模式”。然而，上述的观点尽管都有 它的科学性和合理性，但他们的视角毕竟是从西方看东方，并不能说它 非常准确地把握了处在不断发展中的东亚社会的特征。最近，随着东亚 诸国社会福利学界之间交流的不断扩展，不少的亚洲学者开始了立足于 东方看东方的探索，其中，日本的社会政策研究学者武川正吾以企业提 供福利服务的规模为依据，提出了具有东亚特征的“企业福利模式”的 作者：[日本]浦和大学综合福利学部教授。 !!I当垡垫金亟箜堡窒!堕! 观点，韩国的金渊明等学者则从国家政治对福利政策干预的程度为依据 提出了“政治权威福利模式”。总之，以上的具有意义的探讨为我们认 识东亚福利特征提供了一个开阔的视野。 但是，以上的探讨和分析，比较注重从横断面的现行社会政策进行 分析，对其历史渊源的探究则显得不足。为了使东哑学者之间发起的有 关东亚福利模式问题的探讨能够更加深入持续下去，本文尝试从历史源 流的视角，对东亚社会福利政策的受容、形成过程做一整理和分析，并 试图为今后的基础性研究提出几个借鉴。 本文考察的重点放在19世纪后半，到20世纪40年代之间，即国 民国家形成和第二次世界大战这一重要时期。其次，以中国和日本为主 线，并由此推沦东亚地区的主要特征。通过以上的分析，试图提出两个 观点： 其一，在社会政策传播、受容地初期阶段，中日两国在接受西方社 会政策思潮和理念的过程中，呈现了诸多的近似性。所谓的近似性，不 单单指特征上的近似性，同时还包括有思想上的连锁互动。 其二，一直到19世纪后半，中国或其他东亚地区对社会政策的学 习和借鉴，更多地是直接取之于西方国家。但足，日本明治维新之后， 这种对社会政策的学习和吸收，又多了一层问接的渠道，即通过日本的 经验问接的理解西方和吸收西方经验。其主要的原因在于，一是日本产 业化道路的成功；二是日本伴随着殖民地扩张，暴力地向东亚渚国推行 和灌输日本的社会政策和理念。在这种背景之下，东亚地区包括中围地 一部分地区，都不得不直接或者问接地接受和模拟日本，出现了时空上 的连动的特征。 其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东西冷战时期，东亚地区社会政策 的交流和瓦相碰撞，基本上也处在冷战状态。打破这种冷战僵局的动因 是韩国j中国台湾的经济崛起和中国20世纪80年代的经济改革。特别 是20世纪90年代以后，东亚地区之问政府间的社会政策交流以及学术 界的交流逐渐频繁，因而，引起上述的有关是否存在东亚社会福利模式 的争论。 !：箜三昼塾全堕筮旦匿迨堑墅墨塑进堕：：塞堡I!! 如果以历史的连续性和非连续性的视点分析的话，19世纪后半开 始的交流和互动可以作为发展的第一阶段，20世纪末叶开始到第二次 世界大战结束的时期，可谓第二阶段，20世纪80年代以后可以认为已 经进入了发展的第三阶段。这100多年的东亚社会政策历史，可以用波 澜万丈来比喻。有刀枪剑刃，有风和细雨，从中有诸多值得我们从中去 汲取的教训和经验。特别是对于第二时期，如何认识它反面教材的一 面，对于冷战时期的近40年的空白阶段如何为其定位，是今后研究东 亚社会政策不可回避的重要课题。 事实上，东亚地区社会政策形成和发展的历史，影响或者制约着当 今社会政策的思路和选择，也许这种影响是潜在的，深层意识的，但足 不能不去正视。以下通过具体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