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美洲的瑞士”寻找中国.docVIP

在“中美洲的瑞士”寻找中国 　　我一直很想去一个国家，它叫哥斯达黎加（Costa Rica），位于中美，北邻尼加拉瓜，再往北一点到墨西哥，往南一点是横跨南北美洲的巴拿马。人口467万、面积5万平方公里、人均GDP1万美元多一点、公共语言为西班牙语、信仰为基督教……其实，这些“硬信息”说重要也不重要，大家都能看到，上谷歌就行，不需要旅行。 　　在西班牙语中，“Costa Rica”意为“美丽的海岸”，它让我最想去现场体验的动机，在于它与我的祖国日本有着重要的共同点，就是拥有所谓《和平宪法》，即在宪法上禁止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不许对外发动战争。 　　全世界在战后修订《和平宪法》的只有哥斯达黎加和日本两个国家。不过，日本是有“自卫队”的，就是专门保卫自己、而非攻击他国的队伍；而哥斯达黎加连自卫队都没有，它是一个彻底没有军队、只有警察的国家。 　　我就是想了解，哥斯达黎加人是如何看待和平的，对当地人来说，和平意味着什么。 　　永久的中立国 　　抵达首都机场，坐大巴前往距离17公里的首都圣何塞（San Jose），车票为1美元。路上看到三星、LG、华为等中韩企业的广告，也看到丰田、尼桑、三菱等日本汽车的营业厅，这些现象与其他中等发达国家或新兴国家没什么不同。 　　被咖啡庄园包围的圣何塞海拔1150米，属于高原地区，比其他中美国家凉爽。哥斯达黎加很重视对自然的保护，有不少以绿色为基调的自然保护区和国立公园，绿色与高原在我看来是该国的代名词。站在高原，能看到各种颜色的小房子，整洁清爽，让人心旷神怡。 　　而人呢，虽然没有我上次访问的古巴人那样热情，相对低调一些，但我带着微笑打招呼，说一句“Hola！”（西班牙语的“你好”），对方也自然地、略带腼腆地回应――不夸张，不隐藏，恰到好处。 　　在圣何塞市内，到处都有警察亭，巡逻中的男女警察，站的站，走的走，有的还开着汽车或摩托。他们既严肃又轻松地执行任务，没有刻意去维稳。或许正因为如此，这里的治安和秩序是稳定的，从警察们的面孔和状态，我能感觉到，“和平”是哥斯达黎加官方和民间不同人群之间的默契，看不见却摸得着。 　　每当迷路，我都很有安全感地去找巡逻中的警察，用我非常烂的西班牙语询问，她们都很认真地告诉我怎么走。 　　“中美洲的瑞士”，曾有人这样形容哥斯达黎加的风景和氛围。 　　我去年第一次访问瑞士，对其留下的印象，除了物价和市民的高贵，更重要的是人们对治安的重视和对秩序的执着，为的是维持和平的小环境。自然风光良好而安宁，布满绿色的高原地带，像水平线一样无限地扩散下去。 　　瑞士是“永久中立国”，有很强的军队。哥斯达黎加则追求“永久而积极的中立”，不设军队，所以它才格外重视与美国的关系，它的安全必须被美国保护（这一点与日本一样，两国都要“永久中立”）。认为中立才是使得自己国家社会的利益和公民的幸福最大化的战略途径。瑞士和哥斯达黎加分别也是在欧洲和中美最为稳定的民主社会（至少之一）。人们无意中深信，民主是生活的必需品，也是和平的大前提。 　　无所不在的唐人街 　　我从首都机场坐大巴抵达圣何塞，在最中心位置的酒店安顿下来，出去散散步，无意中遇到了“中国街”的大门牌，非常显眼，一看就是唐人街。 　　我无法放下挖掘“中国人在哥斯达黎加”的欲望，一边寻求“和平”，一边寻找“中国”。 　　其实，不像曾走过的一些唐人街――波士顿、旧金山、纽约、多伦多、横滨那样令人陷入“这里是否是中国”的幻觉，圣何塞的唐人街里，中国店铺是很多商店的一小部分，中国居民是很多市民的一小部分。有几家中国餐厅、小卖部、理发店和旅行社，还有中国人办的基督教所和律师事务所，似乎也在“解决”当地华人的一些生存问题。面向华人的汉字广告，随处都能看到。 　　有趣的是，我始终找不到唐人街的范围和边界在哪里。没有一张地图显示从哪儿到哪儿是唐人街，似乎也没人知道。 　　但确实有着一定的华人圈子，带着生活气息。我接触的当地华人基本都会讲普通话，带着浓浓的广东口音。他们说的话，我听得懂；我说的话，他们也听得懂。我去小卖部买水，收银员一看就是中国南方的女子，店里背景音乐则是周杰伦的歌。 　　占哥斯达黎加人口1%的中国人，开餐馆和超市的最多，在圣何塞、埃雷迪亚（Heredia）、卡塔戈（Cartago）随处都能碰到中国餐馆。 　　我在想，“这里有这么多华人吗？还是哥斯达黎加人很喜欢中国菜？” 　　有一天我从圣何塞坐车到埃雷迪亚，再往北走20分钟，抵达了一个以咖啡庄园闻名的小镇Barva。正是太阳快要落下的傍晚，除了公园和教堂所在的中心地带，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走着走着，在一个小角落竟然碰到了叫“旺角”的中国餐馆。餐馆的老板或厨师在路边穿着拖鞋，蹲着抽烟，无所事事的样子。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怎么在这儿开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