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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汉字性质的研究综述 作品编号053 作者07级 一、引言 汉字的性质是汉字研究中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它关系着汉字的前途、当前的汉字改革、汉字信息处理以及汉字教学等各项工作的健康开展，因而一直是汉字学界讨论的热点，各种通论、概论性质的文字学专著几乎无一不讨论汉字的性质，有关汉字性质的单篇论文在汉字研究中也占有相当大的比例。然而，长期以来，学术界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仍然是众说纷纭，有些看法甚至是针锋相对。认识上的分歧给汉字教学、日常使用、技术应用等文字实践活动都带来了不少混乱。因此，统一对汉字性质的认识是十分必要的，对语文现代化的顺利进行也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目前，学术界关于汉字性质的看法主要有:表意文字、表音文字、意音文字、语素文字、表词文字、义素/语素/词—音节文字、记号文字等。 二、汉字性质的文献综述 （一）表意文字 索绪尔首先提出“表意文字”这一概念：“表意体系，一个词只用一个符号表示，而这个符号却与词赖以构成的声音无关。这个符号和整个词发生关系，因此也就间接地和它所表达的观念发生关系。这种体系的古典例子就是汉字。”索绪尔关于表意体系的论述是建立在对汉字了解认识模糊的基础之上的。认为汉字是表达概念,与概念对应而不表语言，这容易使人造成汉字的功能不表示语音的误解，这一概念实际上隐含了西方学者对汉字认识的片面性。 张世禄(1940s)在《文字学与文法学》一文中指出，无论哪种文字，总是具有形体、音读和意义这三种要素。他根据这三种要素如何配合，认为文字性质有三种，一种是“图画文字”，一种是“标音文字”，还有一种是介于图画文字和标音文字之间的“表意文字”。从表意文字的性质和演化的历史来看，它一方面还保持着一些图画文字的遗迹，另一方面却又具有很丰富的标音成分。但是对表意文字的应用，既不能纯粹从形体上看出意义，又不能完全依据字体的分析得到确凿的音读，而只是把许多字体作为习惯上各种意义的符号罢了。最后，张先生明确提出，汉字就是现今世界上表意文字唯一的代表。张世禄从文字的构形和社会功能两个角度阐释汉字的表意性质，这已和西方学者对表意文字的理解大不相同，但可惜他没有阐释明确。 宋金兰（1997）从三个不同方面进一步探讨了汉字的性质，得出汉字是表意文字的结论。从汉字音符的特点来看，由汉字音符与表音文字音符性质的种种不同、音符并没有在汉字体系内部形成一个独立的、严格定形、定音、定量的、高度有序化的字符系统以及汉字音符兼有表意功能的重要特征得出：“汉字的音符仍然具有根深蒂固的表意‘情结’,不能与表音文字的音符等量齐观。”从汉字字符的构字功能来看，汉字的意符和音符的构字功能是通过其构字力表现出来的。宋先生对《说文》小篆字形中的意符和音符的构字频度作过初步统计 ,发现意符和音符的构字力悬殊，意符的构字功能比音符强得多。因此，把构形时以意符为主、音符为辅，且音符同时还具有表意功能的汉字归入表意字比较合适。从汉字的形音关系来看，汉字的字形与字音之间的关系是相当松散的。像这样的形音关系，对一种表音文字来讲近乎是一场灭顶之灾 ,然而它却丝毫没有影响汉字的生存和发展。由此得出，汉字当定性为表意文字。尽管在汉字内部存在着一些表音因素 ,但这些表音因素与表音文字中的表音成分不可同日而语 ,它们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汉字的表意文字性质。宋先生的观点论述详细，论证充分，考虑问题也比较全面，但是面面俱到就显得深度不够，且由于各种原因，其统计的数据会有误差，未必能作为准确的论据。 郑振峰（2002）纵观汉字构形的发展史，认为汉字在几千年的历史发展中，其构形方式发生了一些变化，个体字符的形体也或多或少地产生了一些差异，但从整体上看，汉字的构形原则却未发生根本的变化，都是根据语言的意义来构形。从这一角度出发，他指出，把汉字命名为表意体系的文字，是能够概括出汉字的本质特性的。这种观点仅从汉字构形原则这一个方面来论证汉字的表意性质，缺乏足够的论据。 总体说来，表意文字说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它从字形层面考察文字的特点，抓住了问题的实质，反映了文字的本质特点，基本符合汉字的实际情况。这也是大部分学者比较一致的看法。 （二）表音文字 姚孝隧（1980）明确提出汉字是表音文字。姚先生根据甲骨卜辞中存在着大量的假借现象这个事实，从文字的功能角度出发，提出：“就甲骨文字的整个体系来说,就它的发展阶段来说,就它的根本功能和作用来说，它的每一个符号都有固定的读音，完全是属于表音文字的体系，已经发展到了表音文字的阶段,其根本功能不是通过这些符号形象本身来表达概念的，把它说成是表意文字是错误的。” 周大璞（1982）支持姚先生的汉字表音说。他就汉字的假借现象表述了相同的观点：“假借的出现 ,表明汉字已经由象形的图形开始变成标音的符号 ,这是汉字发展史上从象形表意阶段向表音阶段的开始。” 这种仅凭汉字中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