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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颉刚与中国传统史学 　　摘 要：顾颉刚在历史方面的成就冲击了中国的传统史学。这与他幼时的经历关系极为密切。幼时的顾颉刚受到了传统式教育为他进行学术研究打下了基础，也为他的问题意识奠定了基础。成年后的顾颉刚对于史书中的许多问题开始怀疑，继而进行探索、研究和辩论，写出了大量的文章和著作，在史学界引起了广泛关注。他对于中国传统史学的影响无疑使巨大的。 　　关键词：顾颉刚；传统；史学；疑古；古史辨。 　　顾颉刚是中国近现代史上的文化名家、文化大师。他一生的研究内容涉及历史学、历史地理学、儒学、民俗学等多个方面，是中国近现代史上的学术名家中涉猎较广的一位学者。在史学方面，顾颉刚提出了“疑古”、“辨古”思想，提出了“层累地造成中国古史”的观点，这种观点影响了许多人，并形成了近现代史上的“古史辨派”一派，对中国史学的丰富、完善和发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对中国传统史学也是一种挑战。顾颉刚在历史学方面有极高成就，源于他幼时所受的教育。 　　一、顾颉刚幼年受教 　　顾颉刚本人所著的《第一册自序》，就一定程度而言，类似于一部自传。这部自传在后来出版的《走在历史上的路上――顾颉刚自述》①以及《古史辨自序》②之中皆有收录。 　　根据顾颉刚先生在《第一册咨询》中所述的“我家是一个很老的读书人家，他们酷望我从读书上求上进”③来看，顾颉刚也是出身于书香门第，受家庭影响很深。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顾颉刚比其他同龄人更容易接触到许多的古代典籍，学习到许多中国古代文史哲方面的内容。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当时尚且年幼的顾颉刚便读了《论语》、《孟子》、《诗经》、《礼记》、《春秋》等属于“四书五经”范围内的古代经典。按照教顾颉刚读《诗经》的一位老先生的评价“这个小孩子记性虽不好，悟性却好”④，顾颉刚在幼时已经表现出了对古代典籍的良好的理解力。 　　显然，出身于传统的读书人世家，加之个人的悟性出色，顾颉刚能够更好地学习并掌握那些属于中国传统文化方面的知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历史方面的知识。 　　更加幸运的是，顾颉刚在幼时便得到了包括他的祖父在内的学者对他进行的教育，这些教育大多是以学习古代典籍为主的。尽管按照顾颉刚颇有些抱怨意味的说法是“受了很严厉的家庭教育和私塾教育的压抑”⑤，但是这也显然表明了那些教他学习古代典籍的家长和教师们对他的悉心教育，这一切显然也是顾颉刚能够很好地掌握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因素。 　　总之，读书世家、天资聪颖、良师栽培这三个因素，是顾颉刚幼年时期学习知识的三大要素。或许在顾颉刚自己看来，这多少有些压抑。但是这无疑为这位未来的大师级人物的成长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基础。有了这些基础的顾颉刚，在后来的学习中，对中国传统的史学，提出了带有一定挑战性的观点。 　　二、“疑古”思想 　　正如教顾颉刚读《诗经》的老先生所说，顾颉刚在学习中极有悟性。这种悟性在他学习中的另一个表现，便是不盲从于书本。既然不盲从，便会有了“疑”，有了问题意识，这种表现在顾颉刚年幼时已经有所体现。用顾颉刚自己的说法就是“我的生性是非常桀骜不驯的”、“我的行事专喜自作主张，不听人家的指挥”⑥，具体的表现就是顾颉刚在读书时喜欢做出批注，例如在读《四书》的时候根据自己理解的意思标注句读、对于自己认为不正确的分段方式予以指出。此外，他会对于某些同音不同义的字按照自己的理解写出观点，对于史书中出现的一些矛盾也作出批注。尽管按照顾颉刚后来的说法中，“这个批注错了”⑦，却也表现出他在幼时的问题意识，同时也表现出他在治学方面的严谨。 　　年龄稍长之后，顾颉刚把他的这种问题意识带到了对于历史的理解中去。例如，顾颉刚对于“周文王有百子”却难以考证这一说法的事实提出了质疑，对于“孔子有师七人”却仅仅知道其中五人这一问题提出质疑，甚至对于类似薛仁贵和薛平贵在名字和经历上相似的特点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些问题，有的见于四书五经之中，有的则来自于顾颉刚自小听过的故事之中。这些受到顾颉刚质疑的问题，似乎在顾颉刚之前并没有引起多么广泛的关注。也许更准确的说法是，对于当时那个年龄段的很多孩子而言，不论读书还是听故事，大多数只停留在“接受”的阶段，而没有达到“疑问”的阶段。显然，顾颉刚却对于这许多耳熟能详的故事、传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实在是难能可贵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读书的增加和见识的开阔，顾颉刚在“疑古”方面有了越来越多的表现。 　　进入北京大学求学之后，顾颉刚接触到了章炳麟，他也一度对章炳麟满是崇敬之意。用顾颉刚自己的话说，“听了太炎先生的演讲，觉得他的话既是渊博，又有系统，又有宗旨和批评，我从来没有碰见过这样的教师，我佩服极了”⑧显然，对于那时的顾颉刚而言，章炳麟是一个令他钦佩、尊敬的老师。 　　然而，顾颉刚那种对事事都敢于质疑的精神再度迸发，他的想法发生了变化。作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