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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元经济结构转换时期我国的 劳动力市场变化特征 中国社科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 任 吉① 王德文② 摘要：二元经济结构转换理论中论述了在转折点前后一个国家劳动力市 场的变化特征，而我国目前的劳动力市场呈现出的变化与这些描述十分吻合。 特别是大量的农村劳动力人口的迁移、近年来剩余劳动力人口数的迅速下降、 农业工资水平的增长加快、制造业工资水平增长速度的减缓等特征，可以看到 我国劳动力市场正面临着重大的转折。本文将根据刘易斯的二元经济模型及相 关理论对我国劳动力市场变化进行分析，并对照东亚地区的经验，判断我国目 前所处的发展阶段，最后为平稳渡过转折点提出建议。 关键词：刘易斯转折点 劳动力市场 剩余劳动力 工资水平 劳动力 流动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劳动力市场产生了诸多的变化，特别是随着近年来经济 发展的增快，劳动力市场变化进一步显现出来。这些变化是否只是经济发展过程中 的偶然现象，还是某种重大变化的前兆，以及与其他的经济社会变化有无关系。通 过对二元经济结构转换理论中的刘易斯模型以及费景汉、拉尼斯模型的深层次分 析。可以发现我国劳动力市场的变化与整个经济体的转变有着重要的联系。 一、二元经济结构模型及其理论拓展 汉、拉尼斯模型(Fei，J．，Ranis，G．，1964)的理论为基础。 ①中国社科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人站博士后。 ② 中国社科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研究员．劳动与社会保障研究室主任。 100／一经济发展与经济增长 英国经济学家刘易斯在1954年提出了二元经济模型。该模型从古典经济 学角度，解释经济发展过程及其变化。该模型假定在经济发展初级阶段，一个 国家或地区的经济由现代工业部门和传统农业部门组成。在传统农业部门中， 人口持续增长迫使农业劳动力的边际生产力非常低下，甚至为零。在这种情况 下，从农业部门转移劳动力对于总产量没有影响，农业部门的收入保持在生存 工资的水平。现代工业部门的资金积累，推动了本部门的扩张和劳动力需求， 就业增长有可能超过人口增长，这为吸收农业剩余劳动力创造了积极条件。在 经济发展的早期阶段，农业边际劳动力为零，意味着劳动力处于无限供给状 态。随着现代工业部门持续扩张，农业剩余劳动力逐渐减少，劳动力短缺问题 开始显现，工资面临着上涨压力，两个部门的劳动力市场走向一体化。 图1 刘易斯的二元经济模型 刘易斯模型如图1所示。横轴表示劳动投入，纵轴表示劳动的边际生产力 或工资水平。劳动力供给曲线由两个部分组成，一段为水平线、另一段为斜 线。在劳动力供给的水平曲线段(w’S：)，OW‘为生存工资水平，农村剩余 劳动力具有无限供给的特征。劳动边际生产率曲线(即劳动力需求曲线)为 D。，与劳动供给交于点S。，此时，劳动投入量为OL，。随着工业部门的利润转 化资本，资本量不断增加，推动新的均衡点向右移动，直至劳动力需求曲线 D：与劳动力供给线相交于S：点，无限剩余劳动力供给结束。当劳动力需求曲 线移动到D，，工业部门就不得不靠提高工资来吸收劳动力。这时，工业部门 的工资水平将由边际生产率来决定。 刘易斯的最初模型表明，伴随工业化和城市化发展，劳动力市场将呈现一 二元经济结构转换时期我国的劳动力市场变化特征＼101 个跳跃性变化，即从劳动力无限剩余阶段转变为劳动力相对短缺阶段。如图1 所示，如果经济中存在大量剩余劳动力，工业部门的工资水平保持在生存水 平，工业部门扩展可以从农业部门中获得无限供给的劳动力投入，这个阶段为 劳动力无限供给阶段，即图中W‘S：的水平阶段。随着农业剩余劳动力吸收殆 尽，劳动力变得相对稀缺，工资无法维持在生存水平，劳动的边际生产率决定 了工资水平高低。因此，刘易斯最初的模型只有一个转折点，即s，点①。 而费景汉、拉尼斯模型将这一理论进行充实，提出了转换时期是一个渐变 的过程，在无限劳动力结束之前会出现边际生产力为正，但低于生存工资水平 的阶段，即会形成第二个转折点。这一模型的提出从理论上完善了二元经济转 换的理论②，该模型成为了刘易斯理论的拓展模型。这～模型表明，在经济发 展过程中，劳动力转移是一个渐变的过程，而非顿变的过程。新模型强调了经 济发展过程中农业问题的重要性。在第一阶段，由于农业总产出没有减少，劳 动力转移不会受到阻碍。在第二阶段，由于农业劳动力转移带来的农业剩余的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