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可表达_与_可交流_解读_感受质_问题的一种可能路径_王姝彦.pdf

# 94 # # 科学哲学 # /可表达 0 与 /可交流 0* ) ) ) 解读 /感受质 0 问题的一种可能路径 王 姝 彦 /感受质 0 ( Qua lia) 问题是当代西方心灵哲学中的一个核心问题, 直接关涉到如何理解人类心灵 活动的本质。如果按照传统的或主流的物理主义方案, /感受质 0 似乎可以理解为人类生理活动中的 某种特殊机制, 但这样的解释并没有很好地说明心理活动与生理活动之间的本质区别。 /无论用什么 方式解释感受质, 似乎都无法摆脱追问感受质为何多于物理描述的诉求。0 (江怡 ) 而物理主义与反 物理主义的争端也似乎陷入一种非此即彼的思路, 从而导致人们对这个问题的解决始终骑虎难下。基 于此, 本文试图跳出这一思路, 通过对 /感受质 0 的结构分析, 引入 /可交流 0 概念, 以期在此意 义上为 /感受质 0 问题提供另一可选择的研究路径。 一、对 / 感受质 0 的结构分析 虽然 / 感受质 0 一词早已出现在 19世纪哲学家对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著作的翻译当中, 但现代 意义上对 / 感受质 0 概念的分析却始于 C. S. 皮尔士, 而将其真正引入心灵哲学讨论的则是 C. I. 刘易 斯。迄今为止, 对 /感受质 0 概念的认识大致可以归结为两种主要类型: 一种是将 /感受质 0 理解 为我们感觉经验中的对象或构成要素, 例如, 皮尔士认为, / 感受质是指一个基础的概念 0, 这个基 础就是对事物的抽象 ( Pe irce, p. 305); 詹姆斯则主张, 感受质应当是一种感觉要素, 是一种伴随一 切经验的感觉性质中的感觉要素 ( Jam es, chap. 17)。另一种类型则是把 / 感受质 0 看作是我们对对 象的一种特殊的纯粹的主观感受, 例如, 刘易斯在描述 /感受质 0 的特征时就把它看作是主观的, 因此 /在一般的论述中没有名??, 通常以 -看起来像什么 . 来间接表达 0 ( Lew is, p. 124); 费格尔 则接受了刘易斯的看法, 认为 /感受质 0 应当是一种无法在主体间得到确证的主观状态 ( Feig,l p. 4)。 由于学界对 /感受质 0 的各种理解莫衷一是, 甚至截然相反, 因此更有学者干脆宣称根本不存 在什么 /感受质 0, 认为它完全是被生造出来的。例如, 费格尔虽然承认 /感受质 0 的精神特征, 但 却否认它具有本体论地位, 认为它不过是 /与认知无关的想象物 0 ( ib id)。 20世纪 70年代, 布洛克 (N. J. B lock) 和福德 ( J. A. Fodor) 针对功能状态同一论, 重新引入 / 感受质 0 的倒置和缺失假说, 由此开始了他们与舒梅克 ( S. Shoem aker) 围绕 /感受质 0 的持久论战。 ( c.f Tye, p. 141) 本文把上述关于 /感受质 0 的两种主要理解称为 A 型和 B型, 并通过分析它们的结构及其意义, * 本文得到 2008年度国家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