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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实践转变了我对中医的认识 贾海忠∗　① 我从学医到工作至今将近三十年， 我觉得中医总的来讲确实很好， 学会中医也不 是很难， 以前有一本书叫 《中医实在易》， 是说你学会中医、 了解中医不是很难， 但是 要学好中医就确实不容易了。 学好跟学会是两回事， 上大学五年基本上能学会中医， 但离学好中医还很远。 学好中医不容易， 要发展中医可想而知也是比较难的。 发展中 医需要的是高超的智慧， 必须有高超的智慧才能去发展中医。 下面我从三方面来谈一谈我对中医认识的一个过程， 希望对了解中医、 学习中医 有所帮助。 １ 对阴阳五行态度的转变 大家一听阴阳五行好像就是算卦、 搞预测之类的东西， 这些怎么能成为医学的东 西呢？ 起初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一直到我工作以后我才认识到阴阳五行的重要性， 也 才逐渐认识到它非常科学、 非常好。 那么它好在哪儿呢？ 有一个偶然的事件让我反思， 发现了五行学说确实是很好。 在六七年以前， 我们医院药房进了一批袋装中药饮片， 每一个药有几种剂量规格， 比如说３ 克、５克、１０克的， 分开单独包装。 然后医院就 召开专家座谈会告诉医生怎么来开中药， 你要是想开９ 克的， 因为没有９ 克的包装， 他就给你抓一个１０克的， 你要想开１２克或者１１克他也给你往下降抓一个１０克的。 当 时听了这个我就提出， 到底是谁应该服从谁？ 是医生服从包装呢还是包装服从医生？ 这个显然不合理， 医生看病用药开几克都要细心琢磨的， 这到药房就给变了， 那肯定 不合理。 当时我脑子里突然就有一种想法， 我说为什么不照人民币的形式来包装呢？１元、 ２元、５元， 用这几种币值单元可以组成任何的钱数。 药也可以包装成 １克、２克、５ 克， 这样的话， 任意一种数都能很方便地组成。 讲完这个以后我立即回想到我们中医 里面讲的这些东西太科学了， 因为中医讲太极、 阴阳、 五行。 你看太极是 １， 阴阳是 ① 贾海忠， 中日友好医院。 发表于 《中医文化入学教育》 （毛嘉陵主编，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２０１１年）。 　　　　　 ２， 五行是５， 这样１、２、５就构成了整个中医理论的框架， 所以说它能够解释所有的 问题。 这也正是我当时在学中医时一个比较反感的地方———中医怎么什么都能解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都能解释的道理， 没见过的病它同样都能分析， 但不知道它内在的 科学机制是什么？ 理论的优势是什么？ 这件事使我返回来认识到整个中医理论体系的构架太巧妙了， 正好是 １、２、５这 样一种模式。 通过这些事情就转变了我对阴阳五行的认识。 阴阳的东西我们比较容易 接受， 因为它和矛盾论的思想是一致的。 我们再看五行， 五行的相生相克关系可能对 于高中毕业的同学就很难理解了， 它将自然界概括成五个方面以后， 这五个方面的变 化就抽象概括成了五行。 它们之间就通过生克乘侮四种关系把每一件事情和其他事情 之间的关系全部概括进来了， 无一遗漏， 可见这个理论体系非常严密， 而且已经简化 　　３２８ 到了不能再简化的程度。 ２ 对 “气” 认识的升华 中医里讲阴气、 阳气、 邪气、 肺气、 心气、 肝气、 水谷之气等， 都是气， 那么这 个气是什么东西？ 怎么到处应用呢？ 甚至发现了电以后我们把电叫作电气， 这是因为 这些东西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 所以就用 “气” 来代替了。 我想古人可能也是基于这 个原因， 就用气来统称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了， 用这么一个概念来表达这样一个 客观实际。 可是你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又有很多， 并且表现的功能又都不一样， 那么 在不同的脏腑就叫不同的脏腑之气， 所以就有了这么多的称呼。 这样解释也许还算合 理， 可这些气到底存在不存在呢？ 我们老祖宗把有形的东西叫 “器”， 无形的东西就称 之为这个 “气” 了。 这是对客观世界笼统的一个划分， 当人们把这个东西运用到医学 里面来的时候， 比如说生理病理， “气” 它就有了特定的含义。 咱们的教材， 包括很多 以前的书里面在讲气的时候说 “气是功能”， 我认为这不太正确， 它是受了西方科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