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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概念的哲学史维度 ——浅析四种哲学进路下的道德概念 邱 竹 徐 晨 [摘要] 探究“道德”概念的进路根据学科之区分可以呈现出不同的样态，而站在哲学 史层面去考究，无疑是将“道德”与人类智慧之思维牢固结合的一种研究方法。基于此种尝 试的“有益性”与“现实性”，四种不同哲学进路背景下对“道德”概念进行的剖析方才得 以可能，这四种进路是：形而上学路数、经验主义(功利主义)路数、理性主义路数以及马 克思主义哲学路数。通过对四种不同哲学进路下“道德”概念的剖析，我们能够更加精准地 认识到这一概念在人类思想史上的发展与演变，并为当下中国社会之道德文明建设提供有益的 历史前见与理论借鉴。 [关键词] 道德；形而上学；功利主义；经验主义；理性主义；马克思主义 [中图分类号】B82—02[文献标识码】A 当我们在使用“道德”这个概念的时候，我们真的 哲学进路，并为未来的道德思考埋下伏笔。力求准确明晰 对它的含义有着准确的把握么④?或者说，在日常语言中 地说明种种哲学见解间对“道德”一词的不同看法，是 被使用的“道德”概念与在哲学思考中被思考的“道德” 本文所追求的。这种追求又将沿着哲学历史的时间维度进 概念究竟有何差别?如果我们承认这种差别的存在，那么 行，并毫无疑问地带有某种思辨性质。诚然，这样的追问 思考就必须是我们即将直面的事情。我们或许应认为，有 不能带给我们关于“道德”的“全体”知识，但就其本 怎样的思考者，就有怎样的“道德”概念。而对这些思 身的有益性而言，它却是值得我们为之行事的。把握了思 考者进行一次全面的考察，那将是本文之力所难及之事。 想者之进路，就把握了“道德”在智慧之河中变迁的 不过，我们确然可以通过考察在人类思维史上那些耀眼的 轨迹。 明星，来对“道德”概念进行有限却准确的描绘。之所 一、来自于“逻各斯”的“道德”概念 以将这种描绘称之为“有限”的②，是因为它不可能在有 “上天铸造他们的时候，在有些人身上加入了黄 限的篇幅中言尽所有关于道德的哲学知识；之所以将这种 金，这些人因而是最可贵的，是统治者。在辅助者身 描绘称之为“准确”的，是因为这种分析必将具有某种 上加入了白银，在农民以及其他技工身上加入了铁和 代表性——这种代表性能敞亮我们认识“道德”概念的 铜。虽父子天赋相承，有时不免金父生银子，银父生 ①这里并非指的是语言学上的把握，而是哲学思维进路上的把握。 ②此种“有限性”不仅仅源于篇幅之有限，更关乎于“思考深度”之宏旨。 [作者简介]邱竹，重庆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西南大学图书馆讲师，重庆400700； 徐晨，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博士研究生，上海200240。 ·141· 金子，错综变化，不一而足。要注意在后代心灵深处 若我们希望获得关于道德的真正知识，而不被经验世界的 所混杂的究竟是哪一种金属。如果他们的孩子心灵里 假象所蒙蔽，我们便需要进行关于智慧与理性的学习，用 混入了一些废铜烂铁，他们决不能稍存姑息。应当把 以唤醒或回忆那本来就存在于人思维中的道德规律。这即 他们放到恰如其分的位置上去，安置于农民工人之 是说，我们不可能通过任何后天经验性的学习“创造” 间；如果农民工人的后辈中间发现其天赋中有金银 道德知识，道德知识本来就业已存在于人类的脑海之中。 者，他们就要重视他，把他提升到护卫者或辅助者中 若我们想要得到它，我们就应当去“发现”它。倘若进 间去。”… 行这样的追问：那么这样业已存在的道德又是来源于何处 这里我们将要谈论的是作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