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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权范式企业收益分配问题探究摘 要：产权制度是社会基础性的母制度，是其他相关制度衍生的源泉。文章以产权理论为基石，重点研究了三个问题：产权范式的企业本质观；产权范式收益分配制度是收益分享还是收益独占；产权范式收益分配的效率与公平。通过研究，文章得出以下结论：（1）现代企业是物质资本所有者、人力资本所有者与社会资本所有者通过缔约形成的合作收益大于合作成本的产权契约联结体，是要素所有者交易产权的结果。（2）产权范式的企业收益分配是物质资本所有者、人力资本所有者和社会资本所有者的收益分享制而不是物质资本所有者的收益独占制。（3）产权范式的企业收益分配不仅能提升企业生产要素配置和使用效率，而且有利于确保收益分配公正合理、产权平等保护和机会均等，而不是单纯的分配结果公平。 关键词：产权范式；收益分配；效率与公平 一、引言 产权不仅是基本的法学范畴，而且是基本的经济学范畴。产权是以财产所有权为基础形成的，涵盖归属权（狭义所有权）、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和支配权的权利束；产权的直观形式是人对物（财产）的关系，实质上是人与人之间围绕财产而建立的经济权利关系；产权制度是社会基础性的母制度，是其他相关制度衍生的源泉。产权的内容包括权能和利益两个方面。权能界定和产权在不同经济主体之间的分割，决定了相应的收入获取手段和收入分配方式。按生产要素分配的实质就是按生产要素的产权分配，产权殷实，获得的收入就越多。由于产权本身是获取收入的基本依据，因此，界定和明晰产权的同时也是界定和明晰收入及其依据。事实上，产权规则明确，收入分配就会规范；产权保护有力有序，收入分配则有章可循。产权基础上的收入分配机制是收入实现的防火墙（张荣武，2011）[1]。 二、现代企业本质上是利益相关者之间的产权契约联结体 股东和债权人向企业提供实物资产和货币资本，是企业典型的物质资本所有者。人力资本是“个人拥有的能够创造个人、社会和经济福祉的知识、技能、能力和素质”（OECD，2001）[2]。企业人力资本所有者可分为核心人力资本所有者和一般人力资本所有者；核心人力资本所有者是指企业中的技术创新者和职业经理人，而一般人力资本所有者是指企业全部人力资本所有者扣除核心人力资本所有者以外的人力资本所有者（伍中信、张荣武，2005）[3]。实际上，这种界定区分了普通型、技能型、管理型和专家型四种不同类型的人力资本。社会资本是一种嵌入于社会网络中的能有利于其拥有者获取社会资源和经济资源的潜在能力；社会资本是连接社会网络与社会资源的中间机制（王宇露，2009）[4]；社会资本存在于行为者之间的关系结构中（Coleman，1988）[5]。因此，现代企业是由物质资本所有者、人力资本所有者和社会资本所有者共同构成的。 张维迎（1999）指出，企业契约理论最具影响的范式是交易成本理论和代理理论，前者着眼于企业与市场的关系，后者侧重于分析企业内部组织结构及企业成员之间的代理关系；无论是交易成本理论还是代理理论，均强调企业的契约性、契约的不完备性及由此导致的企业所有权的重要性[6]。“契约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当事人之间，在自由平等、意思自治的前提下，为改进各自的经济状况或经济预期所达成的关于经济权利流转的协议或约定”（雷光勇，2004）[7]。契约思想发端于古希腊，经过古罗马的初步发展并以契约法形式固定下来，再经由欧洲中世纪的演变，至18世纪中叶形成社会契约论，标志着契约理论达到近代社会的最高水平。20世纪30年代，契约思想受到经济学界尤其是企业理论界的青睐。契约及契约文明作为现代法治文明的源与流是商品经济发展的产物，契约化已成为人类社会经济关系的基本特征，以契约化为基础的现代市场经济关系由此成为当今社会的主旋律。在纷繁复杂的契约关系中，最根本的契约关系是产权契约，契约的完备性也主要由产权契约的完备性来表征。 企业产权契约可以分解为特定产权契约和剩余产权契约。由于剩余产权契约更能揭示企业契约与市场契约的本质区别、企业本质的制度属性和生产属性以及企业所有权的状态依存性，因而企业产权契约的本质是剩余产权（剩余索取权与剩余控制权）配置（郭金林，2002）[8]。事实上，企业收益分配是剩余索取权的直接体现，与剩余控制权密切相关。 总之，现代企业是物质资本所有者、人力资本所有者与社会资本所有者（简称“利益相关者”）之间在产权交易过程中按照自愿、平等与公正等契约原则就产权的界定、调整、分配、转让与履行等缔约形成的合作收益大于合作成本的产权契约联结体，是一系列（不完全）多边契约关系的耦合体，是要素所有者交易产权的结果。简言之，现代企业本质上是利益相关者之间的产权契约联结体（张荣武，2009）[9]。 三、产权范式的企业收益分配：收益分享还是收益独占 根据前面的论述可知，产权是其他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