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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不起诉的效力分析 张铭宇+ 周清水“ 【内容摘要】我国的相对不起诉是在原来的免予起诉制度的 基础上经过改造并借鉴外国起诉便宜主义原则而建立起来的一种 制度，因法律并未规定不起诉决定的效力，导致了学者间对不起 诉的效力的争议。笔者从现行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出发，从法律解 释的角度，结合公诉权的性质来论证不起诉决定的效力，认为不 起诉决定不是一种无罪的结论，而是一种程序指控意义上的有 罪，但这种有罪结论不同于法院的有罪判决。 【关键词】相对不起诉免予起诉公诉权无罪推定 相对不起诉，也称为酌定不起诉，是指我国刑事诉讼法第 142条第2款所规定的：“对于犯罪情节轻微，依照刑法规定不 需要判处刑罚或者免除刑罚的，人民检察院可以作出不起诉决 定。”之所以将其称为相对不起诉，是相对于法定不起诉和存疑 不起诉而言的，这既是一种学理的分类，同时也是一种实践中的 分类。我国的不起诉制度是新刑事诉讼法在改革原来的免予起诉 制度的基础上新建立起来的。但该制度并未规定不起诉的效力， 致使不起诉决定的效力成为一个较复杂且争议不清的问题。笔者 认为，关于不起诉效力的争论的关键在于对相对不起诉效力的认 识，能够认清相对不起诉的效力，其他种类的不起诉决定的效力 +法学硕士，河南检察职业学院讲师。 ++法学硕士，河南省郑州市二七区人民检察院公诉科。 ·244·刑事起诉与不起诉制度研究 的争论则可迎刃而解。笔者不揣浅薄，在此略陈管见，以期抛砖 引玉。 关于相对不起诉效力的争议，大致有以下几种观点： (一)不起诉决定是一种程序性的处分 这种观点认为，人民检察院一旦就案件作出不起诉决定，公 诉程序就相对终止。伴随着公诉程序的相对终止，在程序上将产 生如下效力： 1．对犯罪嫌疑人的强制措施随之解除。不起诉决定一经宣 布，即发生法律效力，非经法定程序或人民检察院决定，不得撤 销或变更。如果不起诉决定前对犯罪嫌疑人采取强制措施的，强 制措施应当立即解除。对此，我国刑事诉讼法第143条明确规 定：“不起诉的决定，应当公开宣布，并且将不起诉决定书送达 被不起诉人和他的所在单位。如果被不起诉人在押，应当立即 释放。” 2．对物采取的强制措施的解除。刑事诉讼法第142条第3 款规定：“人民检察院决定不起诉的案件，应当同时对侦查中扣 押、冻结的财物解除扣押、冻结。”据此规定，人民检察院作出 不起诉后，应当将所扣押的财物予以解除扣押、冻结。 3．公诉程序的终结。不起诉决定作出后，本案的诉讼程序 相对终止，除非发现新的证据，人民检察院不得再行提起公诉。 基于上述效力，持有此种观点的学者认为被不起诉人享受无 罪的待遇。其无罪待遇结论的得出基于以下理由： 1．我国现行的不起诉制度是在原来的免予起诉制度的基础 上经过修正建立起来的。原来的免予起诉制度存在的缺陷就在于 未经法院的审判而人民检察院直接予以定罪，这种免予起诉制度 有违控审分离的原则，将专属于法院的定罪权进行了不应有的分 下篇起诉不起诉制度研究——理论实践篇 ·245· 割，并且人民检察院在实践中经常对免予起诉制度予以滥用。① 对此，原全国人大法工委主任委员顾昂然在《关于刑事诉讼 法)修正案的说明》中阐述了修正案废除免予起诉的立法背景 和指导思想：“免予起诉，是检察机关对依照刑法规定不需要判 处刑罚或者免除刑罚的犯罪分子，定罪但不予起诉的一项制度。 免予起诉制度对于体现惩办与宽大相结合的刑事政策和对轻微案 件及时结案，发挥了一定的作用。问题是：①不经法院审判程序 就定有罪，不符合法制的原则。②实践中，对有些无罪的人免予 起诉，侵害了被告人的合法权利；对有些依法应当判刑的，却给 予免予起诉。经与各方面反复研究，草案扩大了不起诉的范围， 对犯罪情节轻微，依照刑法规定不需要判处刑罚或者免除刑罚 的，人民检察院可以不予起诉，不再使用免予起诉。”据此，从 立法背景和精神来看，人民检察院根据现行刑事诉讼法作出的不 起诉决定与原刑事诉讼法规定的免予起诉在对犯罪嫌疑人定罪的 实体效力方面存在着本质的区别。 2．无罪推定的思想决定了现行刑事诉讼法规定的不起诉制 度的后果是无罪的。该学说认为，无罪推定已经成为我国刑事法 律的一项基本原则。刑事诉讼法明确规定：“未经人民法院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