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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建立循环经济的法律思考 郝 慧* 摘要：发展循环经济是新世纪国际社会推进可持续发展的实践模式，是我国发展经济保护环境的必要选择， 法律应为循环经济的建立提供制度保障。本文分析了循环经济的内涵和意义，参照国外相关立法的成功经 验，找寻我国建立循环经济的立法必要性，完善我国环境保护立法。 关键词：循环经济 可持续发展 立法模式 相关法律内容的完善 20世纪90年代以来，德国、日本、美国等发达国家正在把发展循环经济，建立循环社会作为实施可持续 发展战略的重要途径和实现方式，并纷纷立法来确保该经济模式的实施。我国从90年代中期开始，也已在 企业清洁生产、生态工业园、城市和地区等三个层面上开展了循环经济的实践探索，并颁布了《清洁生产 促进法》，从制度方面为国民经济向循环经济方向转变奠定了法律基础。但我们也应清醒地认识到，我国 目前的循环经济实践仅仅处于试验示范的初级阶段，立法方面还远不完善，法学领域对循环经济的法律调 整涉及不多。本文旨在通过介绍国外循环经济立法概况，为我国建立循环经济的法律体系提供依据，并根 据中国国情提出笔者的几点立法建议。 一、循环经济的内涵与意义 循环经济是对物质循环流动型经济的简称。它是以“减量化、再利用、再循环”（3R）为社会经济活动的 行为准则，运用生态学规律把经济活动组织成一个 “资源→产品→再生资源”的反馈式流程，实现 “低开 采、高利用、低排放”，以最大限度利用进人系统的物质和能量，提高资源利用率，最大限度地减少污染 物排放，提升经济运行质量和效益的、 “促进人与自然的协调与和谐”的经济发展模式。循环经济本质是 一种生态经济，要求以生态效率为核心，按生态学规律（物物相关规律、能量守恒定律、多样稳定定律、 环境承载能力有限定律等等）把经济活动组织成物质反复循环流动的过程，通过循环型经济降低环境的负 荷，最合理解决发展和环境矛盾。[1] 在工业经济系统中，循环经济有三种不同维度的循环模式：1．企业内部的循环，促进原料和能源的循环利 用；2．企业之间的循环，组织生态工业链，把不同的经济组织联结起来，形成共享资源和互换副产品的产 业共生组合，使一家的 “三废”成为另一家的原料和能源；3．社会整体循环，大力发展绿色消费市场和资 源回收产业，在整个社会范围内，完成 “自然资源——产品和用品——再生资源”的闭合回路。循环模式 需要环境无害化技术作为操作平台，这种技术包括：污染治理技术、废物利用技术和清洁生产技术。[2] 循环经济对于现实社会具有重要意义，它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和保证。可持续发展是指“在满足 当代人需要的同时，不损害人类后代满足自身需要的能力。”发展是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核心。可见，它并 不否定经济增长，而是鼓励经济增长，只是这种增长有别于传统的以“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为特点 的经济增长模式，它必须以“减量化、再使用、再循环”为行为准则，强调最有效利用资源和保护环境， 能够做到生产和消费“污染排放最小化、废物资源化和无害化”，以最小成本获得最大的经济效益和环境 效益，确保实现环境保护与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因此，循环经济是21世纪实现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最 佳选择，它为工业化以来的传统经济向可持续发展的经济提供了战略性的理论范式，从而根本上消解长期 以来环境与发展之间的尖锐冲突。 二、国外循环经济立法概况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循环经济就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和潮流。世界各国均以立法实际行动来实现资源的 可持续利用， “从摇篮到坟墓”的全过程管理和废物减量化的原则，以推动循环型社会的形成。以德国、 日本为例，德国是发展循环经济的先驱国家，1972年德国制定《废物处理法》，1986年将其修改为《废物 限制及废物处理法》。德国通过颁布实施《包装条例》（1991）、《限制废车条例》（1992），规定汽车 制造商有义务回收废旧车辆。1996年德国又提出《循环经济与废物管理法》。这些立法措施极大地推动了 德国循环经济的发展，采取双元系统模式和双轨制回收系统，成立专门组织对包装废弃物进行分类收集和 回收利用，有效地保护了原材料资源，将整个消费和生产改造成为统一的循环经济系统；日本是循环经济 立法最全面的国家，其立法目标是建立一个 “循环型社会”。2000年6月，日本制定了《促进循环型社会 形成基本法》。其立法目的是要在日本摆脱 “大量生产，大量消费，大量废弃”的传统经济增长模式和消 费方式，建立循环节约型社会，使生产、流通、消费等领域对资源和能源高效利用和循环利用，以利于经 济社会的协调持续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