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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评论】 从奥尼尔戏剧中的 双重母亲形象谈起 口唐 博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外国语学院，北京 100083) 摘要：本文利用弗洛伊德、荣格二人在分析列奥纳多·达·芬奇 (1452—1519)的画作 《圣安妮、夫人和孩子》 时提出的 “双重母亲”的概念和分析结论，来分析奥尼尔剧作中出现的 “双重母亲”的母题，以揭露奥尼尔心目 中的理想母亲形象形成的过程，以及如何通过这一理想形象获得人格的融合和宗教意义上的再生。 关键词：双重母亲；融合；再生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547(2008)o1—0139—02 美国剧作家尤金·奥尼尔是美国严肃戏剧的奠基人。母 女儿。她中等身材，漂亮温柔，多愁善感，受过良好的教育 亲这一人物形象，是奥尼尔最为关注的，儿子与母亲之间 的，但却因为优越的家庭环境，对生活的艰难一无所知，所 的冲突也是奥尼尔最愿意探讨的主题。本文以奥尼尔的童 以思想浪漫，不切实际。婚后面对经常酗酒的丈夫，长年四 年经历和剧作中存在的截然不同的两种母亲形象为出发点， 处奔波赶场的漂泊生活，埃拉感到心力憔悴。终于，因--JL 通过对奥尼尔的一些自传性戏剧进行的分析，来考察奥尼 子埃德蒙在他们在外演出时染病死亡，和生尤金时的难产， 尔心中的 “双重母亲”形象的来源、对其产生的影响、以 再加上被吝啬的丈夫用廉价请来的庸医用过量的吗啡止痛， 及如何融合成为他理想的母亲形象及这一融合对奥尼尔的 她选择了用毒品来逃避生活中的挫折和不幸。毒品使她精神 意义。 恍惚，无法给予儿子正常的母爱，使小尤金难以形成安全 一 、 奥尼尔对双重母亲形象的追求 感。面对这样的母亲，奥尼尔的心理产生了激烈的矛盾冲 弗洛伊德在分析列奥纳多·达·芬奇的画作 《圣安妮、 突。一方面奥尼尔无法与母亲沟通，长期得不到正常的爱和 夫人和孩子》时认为达·芬奇之所以要把画中的耶稣的祖母 抚慰，使他产生了一种被母亲背叛或遗弃的感觉，所以他对 圣·安妮和耶稣的母亲玛利亚的年龄画得十分相仿，并且使 母亲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十分痛恨。另一方面由于遗传因 两人的身影彼此奇特地融合在一起，是因为画中的场面使 素，奥尼尔的性格与母亲十分相像，脆弱敏感而且浪漫富有 达·芬奇想起了他的生母卡特琳娜和继母唐娜·阿尔贝拉两 艺术气息，这种相似又使奥尼尔对母亲产生了一种特别的依 人。他认为，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如果有 “一种强烈的现 恋，更把母亲当作知己。 实体验唤起了作家对先前体验的记忆 (通常属于童年期)， “双重母亲”的另一个原形——保姆萨拉，在现实生活 从这个记忆中产生了一个在作品中获得满足的愿望。作品 中是一位强壮、热情、但又低俗的人，虽然她能给奥尼尔母 自身展示为最近的诱发场合和旧时的记忆两种因素。” [1 亲般的爱，但因她只追求世俗的成功，无法欣赏奥尼尔的艺 弗洛伊德对达·芬奇双重母亲形象的分析，对于分析奥尼尔 术才华，所以当奥尼尔懂事之后，便意识到保姆不再拥有 戏剧中的双重母亲形象，是值得借鉴的。 ‘母亲的价值”’。巴洛认为，奥尼尔把这种女性看作是 “资 与达·芬奇相似，奥尼尔在童年时期也得到了来自两个 产阶级生活的比喻，同时还象征着消灭艺术灵魂的冷漠和物 女人的母爱。奥尼尔在接受了心理专家哈密尔顿 (Gilbert 质主义”。 ( ) V．Hamilton)的咨询后，曾经画了一个图表，用来分析自己 在 《更庄严的大厦》中，奥尼尔把他与两个母亲之间的 的童年经历给他的心理带来的影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