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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理学原理研究】 略谈道德相对主义 温克勤 [摘要]本文对道德相对主义割裂道德特殊性与普遍性、相对性与绝对性，否认道德的客观标准和道德普 遍性的理论实质和实践危害给予了分析批判，指出其对于我们引导人们明辨道德是非、树立正确的道德价值观、 遵行社会主义道德和公民道德原则规范，吸收人类历史上有价值的道德资源，培养高尚的道德品质，都是极为不 利的。 [关键词]道德相对主义 理论实质 实践危害 [中图分类号]B82—0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7—1539(2005)05—0008—03 当前，人们在谈论加强道德教育和道德建设 有理智的，你就会把他拉下马，抢过他的马来，不管 时，不少人提出抵制和反对道德相对主义的问题。 正义是怎么样的讲法。”[31这就是说，人的行为选择 这是一个很重要、很有意义的话题。因为道德相对 是由人所处的境况决定的，没有客观的、普遍有效 主义否认道德有客观的、普遍有效的标准，将道德 的道德原则可遵循。在中国古代，道德相对主义在 判断、道德选择主观化、情感化，全然由个人所处境 道家学派，特别是在庄子伦理思想中有明显的表 况和兴趣爱好所决定。这种道德论对于我们引导青 现。庄子认识到道德具有相对性，“昔者尧舜让而 少年和于部群众明辨道德是非、树立正确的道德价 帝，之哙让而绝；汤武争而王，白公争而灭。由此观 值观，遵行社会主义道德和公民道德原则规范，吸 之，争让之礼，尧桀之行，贵贱有时，未可以为常也” 收人类历史上有价值的道德资源，培养高尚的道德 (《庄子·秋水》)。但他夸大了这种相对性，否认道 品质，都是极为不利的。 德判断有客观标准。他说：“自我观之，仁义之端，是 非之涂，樊然骰乱，吾恶能知其辩。”(《庄子·齐物 论》)“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 道德相对主义自古以来就有。古希腊怀疑主义 非。”(同上)“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 哲学家皮浪就认为人们行为的善恶、美丑、正邪、荣 而相贱。”(《庄子·秋水》)“夫至德之世，同与禽兽 辱等，都没有确定的区别，“绝不可能有任何合理的 居，族与万物并，恶乎知君子小人哉?”(《庄子·马 理由，使人去选择某一种行为途径而不选择另外的 蹄》)在庄子看来，人世间没有是非、善恶、美丑的界 一种”[1]。皮浪怀疑主义的后继者卡尔内亚德，在他 限，也没有进行判断的客观标准，人们完全是从主体 一次出使罗马时，曾作过两场演讲，在第一场演讲 自我出发来判断道德是非的，可以说是“人人一是 中，他发挥苏格拉底的“以不公道加于人对于犯者 非，人人一标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所以 来说要比忍受不公道是一桩更大的罪过”[2]，讲得 他主张齐是非、齐善恶、齐美丑，以所谓“以道观之” 慷慨激昂。而在第二场演讲中，他反驳他第一场所 来泯灭事物的界限，使君子、小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讲过的一切。他讲：“船破落水的时候，你可以牺牲 在近现代，道德相对主义成为一种理论思潮， 别的弱者而拯救你自己的生命；如果你不这样做， 更为突出起来。它以相对主义哲学认识论、方法论 你就是个傻瓜。……如果你在得胜的敌人面前溃退 和个性自由以及革新正统道德等作为思想理论基 的时候已经丢失了你的马，而又发现有一个受伤的 础，有着现代性特征。其基本思想主张是，否认道德 同志骑着一匹马，那么你应该怎么办呢?如果你是 判断的客观性和普遍有效性，强调道德行为的个别 8 量籀囊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