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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法制、文化法治与法治文化 ——文化法制研究论纲  熊文钊 郑毅 内容摘要：随着法治文化思潮的勃兴，文化法治成为了法治与文化耦合的一种全新方式。法 治文化与文化法治有何内在关联？文化法治的基石何在？对其进行研究的理论与实践价值 如何？文化法治研究的体系构建又如何？本文从文化法制的顶层设计与宪法文本入手，论述 了文化法制研究的基本价值，提出了文化法制研究论纲，论证了文化法制、文化法治和法治 文化相互间的演进关系。 关键词：法治 文化 文化法治 文化法制 价值 论纲 2011 年 3 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宣告形成，同年 10 月，《中共中央关于深化 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发 布，“文化法制建设”成为新时期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重要面向。可以预见，在建设有中国 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大旗指引下，“文化”和“法治”这两个最具时代特征的表述在相 互关系上无疑将进入一个多元、动态的全新发展阶段。 随着法治文化思潮的勃兴，法治与文化这两个最具时代特征的概念实现了良好的耦合； 而随着顶层制度设计关注的不断加深以及学界对宪法文化条款的重视不断深化，文化法治也 势必将成为法治与文化耦合的一种全新方式。法治文化与文化法治有何内在关联？文化法治 的基石何在？对其进行研究的理论与实践价值如何？文化法治研究的体系构建又如何？都 是值得深入探讨的重要问题。 一、文化法制的顶层政策设计与宪法文本 当文化法治正式进入研究的视野，我们应当从哪里去找寻其理论基石呢？结合我国当前 的制度生态，窃以为可从顶层政策设计和宪法文本进行切入。 （一）顶层政策设计 虽然整体文化领域的法治建设进入顶层政策设计发生在晚近，但就文化方面的法治建设 来说，进入顶层政策设计的时间则可追溯到 2001 年，其时国家在“十五”规划中第一次正 式提出文化产业的概念，并将发展文化事业与文化产业放到非常重要的位置。2003 年，党 中央民族大学法学院 1 的十六大又把发展文化产业作为战略目标，文化产业的发展成为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一项重 要任务。1兹就 2011 年以来三个重要的国家文件作为分析的样本。 首先，2011 年 10 月中国共产党第十七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通过的《中共中央 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这是国家在 顶层政策设计中首次就国家文化体制改革和发展繁荣问题进行全面的指导。《决定》对法制 建设在文化体制改革和繁荣发展过程中的重要地位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提出“加强文化法 制建设，一手抓繁荣、一手抓管理，推动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加强 法制宣传教育，弘扬社会主义法治精神，树立社会主义法治理念，提高全民法律素质，推动 人人学法尊法守法用法，维护法律权威和社会公平正义”、“营造公平参与市场竞争、同等受 到法律保护的体制和法制环境”、“提高文化建设法制化水平”等重要的方针，并在网络管理 方面有针对性地提出“加强网络法制建设，加快形成法律规范、行政监管、行业自律、技术 保障、公众监督、社会教育相结合的互联网管理体系”。《决定》的重要历史意义在于在普遍 意义上将文化与法进行了初步的结合，但主要局限在“法制”的层面上，对“文化法治”的 涉及不多，这与我国现阶段文化发展的现状有关。 其次，2012 年 2 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近日印发了《国家“十二五”时期 文化改革发展规划纲要》。从渊源关系上来看，《纲要》主要是对《决定》的承继与发展。所 谓承继，是指《纲要》中对于“加强文化法治建设”、“加强法制宣传教育”、“营造公平参与 市场竞争、同等受到法律保护的体制和法制环境”等问题的强调在角度和深度与《决定》几 无二致。所谓发展，主要是指《纲要》在决定的基础上，集中笔墨对于文化建设的法制保障 问题进行了集中阐述：“建立健全文化法律法规体系，加快文化立法，制定和完善公共文化 服务保障、文化产业振兴、文化市场管理等方面